此事禀告了皇后娘娘。”
“这是冯纾给的玉佩,请皇上验明。”落山说道最后,从怀里取出那一块玉佩,递给迎面走来的宫女。宫女快步走到殿堂上方,呈给拓跋焘。
拓跋焘接过来,拿起玉佩看了两眼,玉佩通透光滑,入手沁凉,一看便知是块好玉。而落山一个末等宫女,怎么可能有这么上等的玉佩,很显然是人赠送贿赂。
而这玉佩上恰巧刻着冯纾的纾字,直接给冯纾扣上了罪名。
此刻,冯纾望着皇上手中的玉佩,心中绝望,伤心。
本以为她将玉佩送给落山,只是求得在陌生复杂的深宫之中,谋得些许生存不被欺负的机会,却没有想到这份算计,终究是落在她自己的头上了。
冯纾从拓跋焘的身上将视线转过姑母冯昭仪,正巧冯昭仪也是满脸忧色的看着她,这一次,姑母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拓跋焘放下玉佩,将视线转过冯昭仪的身上,半响看着冯纾高喝道。
“皇上,这人证物证俱在,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可怜臣妾宫里无辜死去的丫头。”皇后见冯纾默然垂头,眉稍上挑,溢出一丝狠色,垂下的眼眸却是半含泪水。
有皇后的开头,那些贵人夫人哪里会闭口不言,纷纷起哄,“皇上,这说来也真是稀奇,这冯昭仪的侄女怎么在两三日里背上了两条人命,小小年纪的,这心可真是毒。”
“是啊,皇上,昨日死去的宫女,臣妾如今想来,怕是被冤枉的了。”
“妹妹说的是,八岁的宫女两日害死两条人命,在这皇宫里那也算是奇事的,有能耐着呢?”
“本宫竟不知那宫女私藏男子衣物,在天子脚下与皇家军侍卫私通的事情,是冯纾一个八岁小孩子指使的。”冯昭仪温和从容的看着起哄的妃嫔,冷声说道:“当时,皇上也在,妹妹既然知道案情为何不当面说出来,难道是妹妹质疑皇上的办案能力。”
“皇上,臣妾不是这样的意思,臣妾只是想冯纾她杀了落霞,于是联想着可能杀了宫女雪碟。并不是质疑皇上的判决。”
“行了,都给朕少说一句。”拓跋焘听着自己的妃嫔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着,心中一阵烦怒,冷声怒斥。
冯纾微微抬头,瞟过拓跋焘阴沉的脸,阴骛的厉目直射而来,惊的冯纾冷汗直冒,腿脚发颤。
怎么办?
不能就这么被人陷害至死,她发现陆德跟皇后有可能是一起的人,而那竹林禁地。
想到此,冯纾咬牙,眸中划过一丝幽光,眼中泛起水雾。
“皇上,奴婢离开凤藻宫后,在永巷的林子里发现一只可爱的兔子,就想抓到它,送给姑母观赏。可是兔子跳跃的快,奴婢就一路追,最后来到永巷偏僻的石道上,兔子一跃就跳进竹林了。奴婢当时也没多想就跟着翻墙过去了,但没到过什么禁地,更加不知道私闯禁地乃死罪,奴婢不会犯傻。而且竹林里太大,,奴婢找不到兔子,怕迷了路就翻墙出来,正巧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浚公子。”冯纾说着话,眼眶泪水如泉涌,完全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浚儿?”拓跋焘语道。
“是皇上,奴婢没有杀人,就算杀了人,怎么会再来素如宫见皇上,不是应该躲避起来吗?”冯纾说道。
“哼!逃出去,宫里戒备森严,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你是仗着有冯昭仪,逃到素如宫,让冯昭仪帮你掩饰罪行吧!”赫连容珠冷哼一声,道。
赫连容珠素来蛮横,她的话听在皇上的耳朵里,没有引起皇上的愤怒,反而有几分道理。
“说不定是你杀了人,避开翠竹园的门口的守卫,翻墙出去而正巧碰到了浚公子。”赫连容珠见皇上沉默,继续说道。
“是了,碰见浚公子又如何,浚公子在竹林外,又没有看到你的杀人罪行。哼!你这贱婢,自己错了,还要拉上浚公子。”不知是谁,暗地里嘀咕出来,皇上耳聪眼精,隔着不远,自然是听出来了。
“朕看你们两人是胆大妄天,谎言成篇,来人,庭仗三十,朕看你说不说实话。”拓跋焘怒斥,对于冯纾和落山的话都觉得有道理,但是,不打不成招。
“是皇上。”侍卫道。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是她杀了落霞,是她杀的。”三十庭仗打下去,焉能有命在。落山拼命磕头叫喊着,对上冯纾眼里不在躲闪,满眼的恨意。
而冯纾闻言,心中一愣,她望着上方的皇上拓跋焘。曾经父亲说过,我朝皇上英明神武,武艺高超,支身行征,横扫千军,踏破北方数十国朝,其英勇霸气所向披靡,帝王之气望而生畏。
可如今,皇上似乎有些变了。
父亲从未谋反叛国,她在接到圣旨时,并没有听到有关父亲谋反的事情。就算府中人有意隐瞒她,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出现了,难道不应该设立朝堂,邢省定罪,怎地风声未起,狂雨就下,直接处死父亲。
还有宫女雪碟,他都没有审问审问那个私通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