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将这个小宫女赏赐给我吧!”
容华皇后淡然一笑,望着冯昭仪说道:“本宫做不了主,她是冯昭仪的侄女,该由她来决定。”
冯纾闻言,连忙伏地磕头,道:“奴婢是罪臣之女,甘愿侍候椒房。”她不想让姑母为难。
“这样也好!弗椒房,她可是罪臣之女,她的事是由皇上来决定的,你可不要耍性子。”赫赫皇后说道,眼角的余光却扫过一旁镇定自如的冯昭仪。
弗椒房朗笑道:“皇后这话说的,臣妾会虐待她吗?左不过让她端端茶倒倒水的事。”话落,眼睛瞟过冯纾受伤的手,冷声道:“继续倒酒。”
“是,椒房。”冯纾端起酒壶,正要倒酒,弗椒房冷声冷调的说道:“用双手,怎么,你来皇宫没有学过宫廷之礼吗?没得让这些命妇公子笑话。”
冯纾闻言,压下心中的委屈,低垂着头,说道:“是,椒房。”慢慢抬起右手,轻轻动一动手指头,指尖骨头都会传出撕裂的痛楚,冯纾紧咬住牙,眨着水雾的眼睛,一行泪水蜿蜒落下。
娘亲,纾儿做不成将军了,纾儿又掉眼泪了。
冯昭仪见此,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化为杯中的酒水,抬起酒杯,食之无味的饮下。就在她看到冯纾流下眼泪时,心一横,搁下酒杯,正要站起身,就听到拓跋子推说话了。
“弗椒房,她的右手有伤,您今日看在皇后生辰的面子上,就不要再为难她了。”拓跋子推雅笑着。
弗椒房见是太子拓跋晃的皇子,皇上的皇孙说话,又想着今日是皇后的大喜日子,不好再为难,于是冷下脸,对冯纾说道:“好了,下去吧!”
“是,弗椒房。”冯纾放下酒壶,哑声说道,低垂着头走到弗椒房的身后,对拓跋子推感激一笑,快步离去。
身后的一些话语冯纾听不到,也不想去听,她只知道,方才,如果没有他的求情,她的手几乎快废了。
冯纾走到梧桐树下,瘫软失神的靠在梧桐树杆上,侬丽的眼睛仰望着碧玉的蓝天,几只雄雁翱翔飞过。
真好!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畅飞。
那她是不是也能在这座皇城里,自由无拘束的生活呢?
不再受人欺负,不再看人脸色,不再如小狗一般仰望着有好心人来施舍。
似乎,她可以做到。
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