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冷吃过药,很快又像不存在一样入睡,每天吃过药,蒋牧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很快入睡。这样也好,服药后入睡可以减轻他的病痛。虽然入院快一个月,但是每一次移动双腿,想要知道双腿是否有可移动的迹象时,蒋牧冷还是只好失望的承受移动双腿带来的疼痛。他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就连手指破皮这样的小伤都没有受过,现在让他承受双腿被撞断的痛苦,确实有点很难为情。
每一次,在移动双腿想做好下地走路的准备时,疼痛带给蒋牧冷的感觉,他想大声说:“妈,我好痛!”可惜坐在旁边陪伴的是他在大学匆忙认定的女朋友,按照古时的风俗,他们已然成为夫妇。不过在时下的文化潮流中,年轻人中几人没有结过几次婚,所以蒋牧冷对张墨涵时冷时热也很正常。
他感觉到他在喊“是她,就是她”的时候会对张墨涵有点伤害,他刚想要对她说对不起;可是他的脑袋晕沉沉的靠在枕头上,连梦都没有做,一切进入停止的状态。
张墨涵越想越觉得蒋牧冷对护士的态度让她受不了,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不存在的人。她坐在沙发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护士扭动身躯想蒋牧冷走去似乎就是要让蒋牧冷注意,而蒋牧冷看着护士眼睛没有转动更奇怪的是他把其她护士都依依赶出病房,对进来的护士却没有拒绝。接过要吞下还记得说“谢谢”,说话时候的温柔连她和他有肉体交融都没有听到过。从护士第一天带着弟子进来的时候,张墨涵的潜意识就告诉她这个人会和她成为敌人。护士看她的眼神让她没有感觉到舒服,而是似乎在想她挑战。
“不,不能,我一定不会让她对我的男朋友的好感生存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扼杀,不顾一切的扼杀!话说回来,如果蒋牧冷不对别人长生感情,他永远都会是她的人,这份爱情就不会夭折。”张墨涵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思想胡乱的同时,她无语的掰弄着手指,一遍一遍的掰弄,十个手指被用力的掰弄后变得紫红。
“唉,我那天怎么就来了!”还是为她的不请自来后悔。那天早上如果把蒋牧冷搂在怀里,让她不要出去,一切有就不会发生;或者,当在睡梦中被蒋牧冷挑逗的时候断然拒绝那种不合时宜的挑逗,那么蒋牧冷也不会在疲惫状态下开车出门。此时,张墨涵不仅恨自己过来看男朋友,还讨厌自己的生理没有能够战胜理智,在那个造成和蒋牧冷发生了关系并导致蒋牧冷撞车。
“我不是生病,我是撞车我是意外事故好不好,那个可恨的早晨!”这句话在张墨涵的心里不只出现了多少次,蒋牧冷每次听主治医师说他的双腿还需要好时间才能康复的时候,口里总要冒出这句话。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对张墨涵的心灵刺痛,她很想撞断双腿的是她自己,这样她就不会怨恨任何人,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
想想,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蒋牧冷没有有所好转不说,情绪也更加跌落似乎要到达颓废的网边缘。她作为他的女朋友,除了好好的照顾他,其他什么也帮不了。学业到了最紧要的时候,可是一个月没有回去上课,她已经想不起宿舍里的样子。如果她不选择这份爱情,她现在和以前一样平静的学校里享受着校园生活,快乐无边。虽然没有爱情,同样会很快乐,总比现在有了爱情而整天冷眼相对好的多。和蒋牧冷的爱情才开始,想不到就像刚起步走路的孩子,慢慢感觉到了爱情在人生中的脆弱。
起身走到蒋牧冷的病床边,张墨涵为蒋牧冷拉好被子,他熟睡的样子很优美,和刚出生只会睡觉的孩子的睡意没有差别。蒋牧冷只要入睡。总要过三个小时,张墨涵一直不明白蒋牧冷越来越能睡的原因,她只能猜测是不是药物的作用。等着蒋牧冷睡醒是很难熬的,刚好在蒋牧冷入睡的时候,张墨涵没有一点睡意。
出去走走,在这座第一次来的城市的大街上,张墨涵想从来没有来过。人的感觉主要是受情感、情绪的影响,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再美丽的风景因而会成为多余。多余的人,多余的风景,就矛盾的在相同的空间共同存在着。
走在大街上,如果心里没有需要照顾的病人,她想一直走下去,走到这座城市的边缘!其实城市本身并没有错,它只是存在于人们情绪不好的时候。
车辆交叉通过,道路两边的商铺或者是建筑物被交叉行驶的车辆轮换着抛在身后。相比较而言,这些建筑物从来没有被抛弃在如何路过的车辆的尾部,相反,离去的是车辆和行人。张墨涵无形中也是离这些建筑物而去的人,她好想回家。在这座城池的道路上走着,她觉得她是多余的,她从来没有属于过这座城市。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她的思绪还是停留在她和蒋牧冷的感情上。原本以为她会成为这座城市的新娘,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幻莫测,她此刻失去了在医院病房咬牙要和护士斗情的勇气。电话在她的包里响了很久,还是一个意外的触碰她才知道电话在响。
“今天醒的这么早!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赶紧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可是在关键的时刻,她越慌乱,拉链就看住了。她紧张,她以为是蒋牧冷突然睡醒不舒服给她打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