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没有一点的预兆,把我一下子就震惊到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梁健这狗东西的消息了,尼玛,看我这次不整死他!
听到梁健这个名字,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种种,他以前的嚣张,背叛,以及看哥的惨死!
严格来说,我对梁健的仇恨,并不在张三北之下。
“他人在九街哪里?是谁,什么时候看到他的,现在把他抓起来没有!”
我急急地问。
然而东子摇了摇头,眼色黯然了下来,有些不甘地道,“唉,那兄弟昨晚是去吃宵夜的,只去了两个人,看到梁健和几个张三北的人出现在北洋,在吃宵夜。那两兄弟在那蹲着,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赶过去,去到的时候梁健已经走了。”说着,他重重地击掌一下,显得很后悔,又道,“妈的,早知道这样,昨晚我就专门在那里盯着,带几十个兄弟过去,等着梁健这狗日的来送死!把他砍成十八段!”
原来是昨晚的事了,唉,我还以为他现在就在九街,能把他抓回来,好好折磨呢。
有些失落,但这个消息也不是没有一点用,起码他让我知道了,梁健没死,活得好好的。
说实话,我宁愿他没有死,没有被张三北利用完扔去江里喂鱼,我喜欢他能死在我的手上!
“梁健他会回九街,回到他的北洋上,那么有两个可能。第一,这是他和张三北的阴谋,难说就是他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让我们看到,引起我们的注意和愤怒,让我们带人去砍他,调虎离山,张三北带人突袭总部,砍伤我们的人,减弱狼头的实力。或者是,他就在北洋那里埋伏了人,让我们去中埋伏。”
“那第二个可能呢?”东子好奇问。
我眼睛眯起来,沉声道,“第二个可能,那就是他和张三北闹矛盾了,这是出来透气的!”
第二种可能,顿时就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东子急急道,“文哥,你说的是真的?梁健真和张三北闹矛盾了?!”
雄仔和阿根他们几个也吃惊地看着我。
我笔头敲敲桌面,点头道,“有可能的。梁健是狼头的叛徒,而且还是叛变两次的那种,我们出来混的,最反感的就是叛徒,梁健是叛徒,无论到哪里,他都会被人鄙视。这点是必然的。”
东子马上道,“妈的,我孙文东平生最恨也是叛徒了,五雷轰顶,生儿子没屁眼!该!活该!就活该病猫帮的人排挤他,让他做叛徒!草他麻痹的!别他妈让我看到他……”
我摆摆手,止住东子的话,说道,“叛徒人人得而诛之,加上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张三北排挤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我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原本我以为,以张三北的性格,在利用完梁健之后,会把梁健做掉的。但是他没有,这点让我吃惊。
难道说,梁健还有利用价值,张三北才留他一条狗命?又或者说,张三北留他狗命,是为了给其他人看,会善待‘盟友’?
想了想,我沉声道,“这几天找几个机灵的兄弟,在北洋猫着,要是梁健再出现,马上就把他给抓住!对了,事先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埋伏,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别他妈到时候人没抓到,反而中了别人的圈套!”
“好的,文哥。”
交待完了事情,我就让他们退下了,只留下王志在这里。
“王大哥,你说我怎么样才能最快最彻底把张三北打败?”
我望着王志,他正坐在沙发上,很仔细地擦着枪。他那把黑粗硬被他拆得七零八碎,成了一堆零件,他拿出细布,像爱抚情人一样地摩擦着。
他抬起头,用极快的速度,把零件重新组装成一把枪,拉动枪膛,咔嚓的一声,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枪。”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除了枪呢?”
他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枪,纵然是可以把张三北暗杀掉,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不够光明正大。我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他怎么打败看哥,我就怎么打败他。
这样才算报仇,最让张三北饮恨地报仇,我不想他死得太干脆,我要他在绝望中死去,享受百般折磨,如同看哥,流血过多死去。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晚上,我们被一堆人围着,那种绝望,那种歇斯底里,毕生难忘!
娘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我去看了她一次,她气色不错,就是老喜欢抓住我的手问,文明,这病还是不治了吧,很贵的,娘的命不值钱,你这钱还是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吧?
我不断对她说,不用钱的,是朋友家的医院,不收钱,您就安心地养病吧。
她又接着说,田里的庄稼要收割了,收割完了还要晒,晒了还要碾成米。而且圏里的猪每天都要喂养,还有鸡鸭,都要喂,不然的话很快就会饿瘦了……
反正说了这么多,他就心疼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要说治好,就是拖着,都很废钱的。而且她也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好,给人看病不用钱,这一看就是要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