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刘言之品德如何,此事可容后再议,现在我们只谈池公公带太子去青楼之事!臣记得当日,在猎场之时,池公公曾有诗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可见池公公是知道青楼为何物的!既然知道,那池公公带太子上青楼一事,其动机必然不纯!”一边的御史大夫吕毅直起身来,开口说道。
池悲心里一凉,果然还是被人将这事情给翻出来的,这句词是最不利于他的证据。
“吕大夫,去青楼一事,是我要求的。我也是听人议论,说青楼是男人的天堂,便好奇想去看个究竟。却不想惹出这么多事来!”一旁的张文见池悲为难,连忙替池悲开脱。
“臣知道太子对池公公与他人不同。但身为储君,当为天下表率,不可因为是身边亲近之人,便如此为其脱罪!”吕毅见张文开口,却不急不忙地顶了回去。
“当时魏忠公公也在,可以做为人证。魏忠公公曾任先帝的影子,其忠心与言语皆可完全信任!”张文参与朝会多年,遇到问题也并不会慌乱,迅速想到合适的措施。
吕毅看了张景一眼,张景点点头,表示魏忠的话可以相信。
吕毅见此,对此便无话可说,只得转移方向:“是何人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
张文微微一笑:“宫中侍卫在休息时多有谈论,朝中众官有时也在说笑时提起,只是看到我时便闭口不言,我问起也不肯说,于是我便特别好奇。”
吕毅本想问出是谁将青楼的事情和张文说的,却不想得到这样的回答。吕毅知道,男人嘛,平时聊天时,总是会谈论女人的,说起青楼之事毫不奇怪。就算他们身为文人,身为官员,最多说得比较委婉,不像侍卫那些粗人一样,满嘴粗话而已。
又一条路不通。这要想揪出是谁乱说话,估计满朝官员倒有大半要倒霉。
朝中文官此时心里有些憋屈,都在暗骂刘言。倒不是气刘言上青楼打架有失官体,而是气他不和上官通气,不能将这事好好计划一番。以致大家仓促之间一时没有什么对策,不能在这件事上占到完全上风,反而连连吃瘪。
朝中的武官倒都是心里暗爽。大夏国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和平的,武官们大多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朝政由文官掌控。论起斗心眼,玩政治,武官们不是文官的对手。所以在朝中,武官们的地位普遍偏低,有时一个一品武官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三品的文官。多年不见文官吃瘪,武官们看戏看得是兴高采烈。
而且,武官们可没有那种见不得太子寻欢作乐的心事,听说太子上青楼,他们顿时感觉和张文这太子让他们看上去亲近了许多。
“皇上,臣对这青楼的确是略知一二,只是我才九岁,并不知其中关系厉害。无知之下,不能劝阻太子,的确有罪,望皇上惩处。”池悲见文官暂时没有应对之策,连忙自己认罪,只望这事赶紧结束。
池悲一再强调自己年纪小,将自己摆在弱势的地位,以搏取同情。
“皇上,池公公虽说是个天才。但小时生活在深山偏远之处,就算经历比常人为多,但终究是个小孩子处事稍有不当之处,却也无可厚非。各位大人胡子一大把,许多都可以当人爷爷了,却紧抓此事不放,不知是何居心?敢问各位大人家中,有几个成年的孩子没有去过青楼。自己身上尚且不大干净,却想对别人犯的同样错误进行惩罚,有些太过分了吧。”朱刚烈虽说也是个武官,但能爬上大将军之位,自然是有些见识的,这个难得的削文官面子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文官们被低自己一等的武官奚落,心中不忿,但一时之间,还是想不到应对之词。
“皇上,青楼中的姑娘一般有这几种:一种是家人犯罪,被牵连而送入青楼的官妓;一种是家中实在是穷,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将女儿卖给别人,却最终被带到青楼的;还有一种是被专门拐卖女孩子的人贩子拐卖,最终卖入青楼的。却没有哪个自甘下贱,自愿去青楼的!”见文官们不说话,池悲连忙将青楼的情况说了一下。
“此事当真?”张景和张文本以为青楼中的女子都是自愿的,却没想到都是被逼的。这种事情,可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
父子二人看向殿中众臣,所有官员都低下了头。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那些女子接的客,有些腐杇得可以做人家爷爷,有的浑身上下都是臭味,有的粗鲁不堪……但她们却不敢有任何怨言,不论来的是什么人,只要出了钱,她们便得笑着相迎,将客人夸得如宋玉潘安一般。”
“可笑的是,有些人狎玩这些无力反抗的可怜女子,竟然还敢自命风流雅事。殊不知早将人恶心到骨子里去了。”
“说得好!嫖就是嫖呗,还一个个假斯文,要上床还摇头晃脑地吟几句狗屁不通的歪诗,其实最后还不是为了到床上去打滚。”武官们听了池悲的话,大感心情舒畅,纷纷应和。
“哼!”大感脸上无光的姜河冷哼一声。
姜河积威日久,武官们听到这一声冷哼,打了个冷战,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