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等姜文战战兢兢地落座,张文好奇地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姜文一头雾水,不解地反问道。
“公子问你,为什么看到我们,转身就跑?”池悲说道。
“那个……,不是公子要那啥嘛。”姜文指指倚红和偎翠两人,说道:“所以……”
“废话,公子才多大,就会干那事?只是好奇,上来看一看,听听小曲。”池悲连忙为张文澄清。池悲知道,这姜文喝了酒后大嘴巴,要是不说清楚,那天不小心给透出去,对张文的名声有不小的影响。
文人们有个毛病,自己各种做乐,有吃五石散的,有狎妓的,然后还以此为荣,引为风流雅事,自命名士风范。然后就是见不得别人寻乐子,特别是对皇帝,要是皇帝冒出狎妓的念头,他们就各种劝,时不时还冒出一两个以死相谏的忠臣模样。
晚上张文上青楼一事如果传扬出去,第二天保证有无数奏折上讲的都是这事,会将这事说得好像就有亡国之兆一样。
“啊?原来是这样。”姜文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怕的其实不是张文,而是池悲。
前些日子,在胡说府上,他喝了酒,大嘴巴说出自己爷爷吃了五石散大骂池悲一事,就等于有了把柄在池悲手里。要是哪天池悲不爽了,将这事对姜河一说,回去他铁定会被姜河扒一层皮。
“那你说说,她是怎么一回事?”张文指着偎翠,问道。
偎翠本来是哭哭啼啼的,但见原来倚仗的姜文似乎对这几个客人恭恭敬敬,一时忘了哭了,正张大嘴好奇地看着几人。
倚红见房间里这地位最高的小公子问起刚才的事,虽不知张文是什么身份,但地位绝对比姜文高,连忙不顾身份上前,为偎翠求情:“公子,偎翠年纪小,不懂事,有些小性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原谅!”
倚红说着话,拉了拉偎翠,意思是叫她陪礼。偎翠扭着身子,极不情愿地行了个半礼,道:“偎翠不懂事,请公子见谅。”
倚红心里大急。偎翠长得漂亮,便有许多人捧她,尤其最近傍上了姜文,在楼里的地位是直线飚升。年纪还小的偎翠,见最近大家都对她礼让有加,心气便高了许多,自觉以后就是相府少奶奶的命,看人都是用鼻孔,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只是别人看在姜文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
倚红却深知,在这青楼之上,“姑娘”们和客人之间,哪有真感情可言。现在偎翠年青貌美,新鲜感十足,自然有人和她各种花前月下信誓旦旦,可一旦哪天年纪大了,成了秋香那样的,哪还会有人宠她,早被当破鞋扔了。
可是她虽急,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文见偎翠连道个歉都没什么诚意,不由得冷哼一声。只是他性子温和,虽然生气,但却不会对这种地位低下的人做什么。
姜文见张文生气,心里更是大急,站起身来,走到偎翠身边,推了她一把,道:“跪下向公子道歉!”
偎翠促不及防间,被姜文推了一把,摔倒在地。她见自己的“爱郎”如此对待自己,心里更觉委屈,大哭起来,再顾不得房里众人,自顾自地掩面大哭而去。
“完了!”倚红心里暗想。但却不敢去追,因为这房里总得有人陪着。同时心里也暗恨姜文的无情表现。
“好威风!”池悲对姜文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感冒,甚至有些鄙视。姜河身为左相,却不会教导孙子。姜河自身有些小毛病,但却无伤大雅,可他两个孙子的人品,却实在不咋地。
姜文干笑道:“玩玩而已,不能当真!”
“那你还说要赎人出去,人家小姑娘可就指着你了。”池悲说道。
“我哪有那么多钱呀!再说了,就算我有那么多钱,也不可能将她赎出去,要不然我爷爷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姜文连忙解释道。
倚红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悲凉,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几人是天上地下,冲到姜文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枉偎翠天天念着,盼着你来。她知道你没什么钱,便整理了自己自己的积蓄,准备交给你,让你替她赎身,然后跟你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竟然都是在骗她!”
“哼!你们做姑娘的,每天迎来送往不知道多少人,哪有真心对人的。靠上我,还不是贪图我的身份,指望跟着我能做少奶奶。”姜文冷冷地说道:“你一个婊子,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的,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早打断你的腿了。”
“你……”倚红指着姜文,气得浑身颤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不错,有义气,有担当,又会弹琴。得,仙音正好少个伴,赎出去红仙音做伴!”池悲心想。
“嘿嘿,公子!你看,我就不打扰你听小曲了,告辞了!”姜文对张文行了个礼,便想告退。
张文经过晚上这事,对姜文颇有些不喜,不想再看到他,便点点头,道:“那行,你玩去吧!”
姜文刚走到门口,突然听池悲说道:“那个,姑娘,你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