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在这炮啊！”
我：“……”
继街委会主任小道格拉斯之后，又一个把自己前半生都赌在为了来一炮的小镇少年。
没有等我回话，他转头进行了瞄准，我刚刚将手抓住栏杆，整个浮空船的船身一震。
“通！！”只听到响亮无比的的一声炮响。
炮响刚过，我的眼睛捕捉到一个疑似炮弹的影子已经在百米开外一晃而过，几秒之后一朵火花在更遥远的巫妖所在的地方炸开。
“通！！”旁边的一艘浮空船也开了一次火。
试探性的几发炮弹之后，等那爆炸后的黑烟过去，我看见那个黑袍依然呆在那里，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
我看了看，开炮的只有三艘浮空船，其他的虽然减速了，但依然在接近，它们搭载的并不是同样的长炮，而是更粗更短的另外一种火炮，需要接近应该是它们射程不够。
“不行，”艾瑞克的声音从船舱的水晶传出，“那巫妖身上的装备也是在盗用城镇供给核心的能量，而且防护力量更强大，没有集中攻击，单发99毫米炮只能刚刚好打破它的护盾，我们和其它几门榴弹炮船一起再接近一段距离，到时候再集中炮火…珊珊？！”突然艾瑞克的声音猛地拉高，“你那艘飞艇在做什么？”
在舱门外听到这里，我刚刚好看见一艘浮空船从旁边依然保持高速飞过，看上去不像只打算再接近一段距离而已，联络水晶此时传来苏珊珊的声音：“说不定我们可以和它聊一聊，它就回去了，它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巫妖。”
我：“……”
过了一会儿，艾瑞克的声音再次传来：“注意，刚刚的策略有所改动，前进到与巫妖一公里内，以提高炮火的威力和精准程度。”
我：“……”
……
几分钟之后，八艘浮空船与半空中的巫妖相距千米，上空乌云密布，雨点落在甲板上洗刷着炮管和工程兵和旁边凑热闹的我。
远处披着黑袍的巫妖几乎已经到了肉眼可辨的程度，一股莫名的阴森感从那已经基本脱离了普通物种范围的黑袍身上传来，旁边几个士兵那屎样的脸色告诉我这感觉不仅仅是我才有的，很明显主动接近一个巫妖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转头看向旁边不远的浮空船上，苏珊珊一脸不高兴地被艾瑞克牵着手站在铁棚下看雨——我深深地觉得要是再跟这两个人当队友，总有一天我会死得非常凄惨……或许可能今天我就会死得非常凄惨。
实际上苏珊珊说要跟巫妖聊一聊也是有一些根据的，因为巫妖虽然基本上性格都被判定偏向“恶”的一方，是因为它们的灵魂在转化为巫妖的时候失去了大部分情感和人性，这点比较像灵魂结晶，唯一比灵魂结晶强的地方在于它们还保有记忆和思想……而原来的自我是否还活着就不一定了。
有些传奇巫妖——被称之为老巫妖——在追寻真理的时候会找回本性，但那也是达到传奇之后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巫妖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只是感兴趣的对象只剩下利益知识等少数几样，就这一点来说，还是有可以交流交易的余地在……这种交流算是与虎谋皮，而且就算要与虎谋皮，起码也要等到老虎没那么激动的时候再来吧，。
现在我唯一能庆幸的是至今没有闪电劈在满是金属的浮空船上了。
此时集中的炮火再次开始，在这个距离，鹰眼术的时间未过，我可以清楚地看见99毫米穿透炮的炮弹一接近巫妖，就会被它身前几米的一阵黑雾包裹并且提前引爆，巫妖身上另外一层黑雾只需要挡住炸开后的火焰和少数弹片，这样的消耗比起直接抗击炮火而言小了非常多，偶尔炮击穿过第一层保护，又会被第二层偏移了方向，真正能击中的并不多。
反倒是在我们高处的榴弹炮，当炮弹滑过抛物线到达黑袍的头上，只要被魔力接触，就会直接引爆，爆发的轰炸威力强大。
给巫妖造成最大的麻烦的，是有配备解除魔法弹头的加长步枪，夹杂在一堆破魔弹中，不时将巫妖的整片防护层直接打散。
天上的电弧也在不时落下，场面极为华丽，巫妖身上的黑袍也在不断减少，开始变得破破烂烂。
整个小镇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时候的轰炸，老镇长甚至还夸下“只要巫妖被困住，就只能等着复活之后被落城追杀”这样的海口，应该是没有什么意外了，然而我依然觉得不安。
雷声和如雷的爆炸声响过一阵，我终于想到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老镇长应该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么近的距离对付巫妖吧。
当我还在用艾瑞克那句“巫妖的杀伤法术都是近距离的比较多，我们这个距离不会有事”来麻痹自己的时候，果然好事不灵坏事应验，在炮火声中，突然有杂音传出，像是人的惨叫声被拉长，遥远的空中，巫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黑袍中抬起，没有皮肉的骨头苍白，黑洞般两个眼窝里是两点红色的火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感觉到它在笑。
那声人的惨叫声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