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照耀着的小屋里,摆满仪器的桌子前,高矮胖瘦四个男人姿势不自然地跪坐在地,矮个壮汉脸色苍白地说道:“这个大哥…您这样的人何必跟我们过不去呢……”
“这……不是你们要黑我的宝石的吗?”
“虽然是这样……可是有必要用到椅子腿……吗。”
“以前我就一直听一些女同学说‘男人菊花的容量’什么的,今天这么难得,当然是要试一试的啦。”
“……”
大家不熟,闲聊无益,我说道:“还是说说宝石的事吧。”
“这位……大哥,”那老人这时候说道,“我真的得再好好研究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我们还可以帮你联系买家,只是假如是真的天然的鸽血红的话……以它的个头,恐怕我们这个小地方不好出手。”
“太大不好卖?”
“对。”
我想了想,走到桌边,指着身边一个机器说道:“这个是不是用来切的?”
当我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手上已经把红宝石放了进去,当我说“是不是”的时候手上已经按了下去。
“不要啊!”那老人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当场晕了过去。
等到我晚上离开的时候,尖嘴猴腮和两个壮汉看我的眼神依然那么充满敬畏,不知道是敬畏于我的恶心暴力美学还是敬畏于对宝石的不屑一顾。
……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和一群或凶神恶煞或贼眉鼠眼的人们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晚上抱着新买的西瓜刀入睡之外,我过得和一般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他们想私吞宝石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游家骏,我怕他一时冲动在宝石还没有出手时就给举报了。或许游家骏当初的确是感受到对方是个很有诚信的组织,但是当利益大到一定程度并且看上去很容易得手的时候,诚信就会受到很严峻的考验了。
那块红宝石最终还是被分成一大一小两块,大的一块他们联系上了更大更正规的渠道,小的一块他们正在消化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天晚上在商城呆着的同学们倒是在这几天都成了风云人物,在同学之间诉说着“武林高手”“灰十三狼”这样的言论,与“叩湖公园的怪物”这个都市传说一起,一时间在学校里还有学校外掀起了一阵浪潮。
这几天没有遇见过郭书洁(其实以前也没有很经常遇到),之前约的与郭书洁的宿舍联谊会也因为她的哥哥来看她所以没有办成。
至于为什么晚上要抱着新买的西瓜刀入睡——想到我穿越回来之前的场面,被数量众多的豺狼人围观的情况,假如我穿越回那个状况里,不好好做准备是不行的。
事实证明我这个做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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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三晚上,和舍友久违地聊天吹牛了一阵之后各自在床上躺下,我看了会儿屏幕如蜘蛛网般华丽地碎裂的手机,用德鲁伊长袍卷住西瓜刀的刀刃,也睡下了。
人们通常都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梦里遇见了从高处落下之类的场景,接着脚会在床上一直蹬一直蹬,然后再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
我差不多就遇见了类似的事情,比较不同的是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整个人依然处于从高空落下的状态中。
环形的月亮当空照,深蓝的夜色笼罩着我,周围是湿润清凉的空气,呼呼呼的风声在耳边肆无忌惮地吹,手上紧握的是在风里疯狂摇摆的卷好的长袍,而且还打着赤脚。
我一把抓住和长袍系在一起的军靴,触发了缓落术。
月光的照耀下,幽暗的树林上方,空中有个人影飘着,在穿鞋。
在空中穿好军靴,缓缓地下落着,接着我才有余裕转头看向地面——一个土坡为中心围绕着许多的木屋形成月牙形态的营地里,燃烧着大大的一堆篝火,旁边摆着一口型号巨大的满是热汤的锅,锅口正在离我大约正好是六层楼的距离摆放着,周围是一群惊慌失措的豺狼人。
披上德鲁伊长袍,我念起浓缩的两个音节咒语,在半空中化成了一头猫头鹰,止住了下落的身形,翅膀在空中滑翔,飞向篝火的另外一边的树丛中。
营地上一处原本空无一物的低空凝聚起一阵乌云,乌云里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轰隆隆,轰隆隆。”
一片混乱中,两个年轻的豺狼人战士扶着的、萎靡不振的年轻祭祀突然抬头,对着旁边两个大声嚎道:“嚎嚎嚎!(快拉我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年轻的祭祀和年轻的战士被笼罩进一片从天而降的蓝色的电弧中,篝火旁的豺狼人们听到惨叫声和雷电声便都安静下来,转头刚刚看到电弧在夜里的蓝光散去,留下三具焦黑的尸体。
豺狼人们面面相觑:
“嚎嚎嚎?(发生什么事了?)”
“嚎嚎嚎!(是那个祭品在捣鬼吗?!)”
“嚎!!!(啊呀!!!)”
豺狼人群中突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