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迅速拿起电话便跟秘书进行沟通,毕竟女儿只结一次婚,怎么铺张都不过分。
克腾,你看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好?边说陆夫人又递给他几家临平几家最高档的影楼。
林豪沉吟道:“明天下午吧,在哪,由陆染来定。吧
闻言,陆染白皙的脸庞笑容满满,面带兴奋的拉起母亲胳膊,又是一阵五花八门要求,天花乱坠的话语听的林豪一阵头大,心里却是半分也没有做新郎的喜悦,相反,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苦涩。
兴致高昂的母女俩有说不完的话,林豪也不插嘴,自顾自喝茶,不久,陆涛跟王家林慢步出来,见到林豪,陆涛笑意深沉道:“现在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林豪嘴角微咧,笑了笑。
闻言,陆涛看了眼手表,沉声道:“好了,你俩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的忙。
见状,林豪起身跟陆夫人道别,在面对陆染的灼热目光时,没有直视,只是稍稍微笑,随即跟王家林走出陆涛家,二人并不熟,所以各自客套了几句便上了车,驶向不同地点。
坐在车上,望着夜色朦胧的窗外,恍然路过一条小巷时,林豪觉得分外眼熟,心情一激,下意识的叫司机停车,让他等着,自己要下去走走。随即自顾自的漫步在漆黑的小巷子里,拐了几个弯后,愈发觉得熟悉,待走到巷子里面,看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隐蔽店面,这才终于明白了眼熟的原因,迟疑片刻,走进小店,老板娘照旧笑容和善的迎上,也许是没在意,亦或是林豪的面容有了些许变化,总之没认出他来。
坐在位置依旧的折叠椅上,林豪也不看菜单,直接开口道:“两笼包子,两碗米线。
闻言,老板娘瞅了眼林豪身后,微微皱眉,迅速笑道:“嗯,好的。
就在老板娘转身之际,林豪淡淡问道:“对了,那个女孩还来过吗?
什么女孩?老板娘扭头疑问道。
叫李馨雨,个子高高的。林豪目光闪烁,言语匮乏的形容道。
哦!老板娘笑道:“她前天还来了,不过走之前说要搬家了,今后估计都来不了了。
恩!林豪怅然若失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端了上来,不过林豪并不饿,只是呆呆望着香气四溢的米线,一动也不动。
您要听曲子吗?不知何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手拿着与黝黑脸庞不符的暗黄色萨克斯,一手牵着五六岁脸颊消瘦的小女孩,鼓足勇气,怯怯问道。
神思疲惫的林豪用手撑着头,默然片刻,才有气无力道:“你随便吹吧。
闻言,流浪汉顿时面露欢喜,拉了拉女儿小手,示意站在一边,随即面容微微舒展,双手呈交叉状紧握萨克斯,深吸一口气后,乐声悲怆缓缓流出,没有大起大落的激昂,但雄厚低沉的音调却像寂寥暗夜下流动的小溪,于百转千回的曲折中处处涌动着刺人心魄的凄凉感,又似老妇哀鸣刺在人心最柔软处,环绕的幽幽乐声久久徘徊在林豪耳边,勾起了无限往事。
一曲终了,林豪久久沉默不语,最后在流浪汉小声提醒下才清醒过来,嗓音嘶哑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回家!流浪汉惜字如金。
你是哪里人?林豪看着眼前双目略显空洞的中年人,起身问道。
闻言,流浪汉笑了笑,语带无限感慨:“大陆人,逃到海丰,没想到尸潮又来了,只能往东海跑,据说那里最安全。
逃到哪儿都没用!冷冷语毕,林豪不由分说的塞给流浪汉一张大面额钞票,径直离去,黑暗中,单薄背影显得分外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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