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也是您儿子啊,我可是继承了您老DNA的,合着您对自己的优良基因这么没信心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帮你找原因呢吗。”老爷子说,“一个会看球的人可能不会踢球,但一个会踢球的人必定会看球。你的表现范伦登不会看走眼,咱还是先从自身找找原因……对了,你不是说他手里有什么表格吗?那很可能是你们对抗时的一些数据统计,最好能要过来,仔细研究一下,扬己之长,避己之短……”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和范伦登之中肯定有一个是水货!而我的临场表现证明了我有多么火树银花。所以现在,答案根本就不言而喻。
那天傍晚,我第一次没有加练便离开训练场,我垂着头慢悠悠地走出铁门,还特意绕过那棵大槐树。我双手抄在兜里,看着踢起的石子儿蹦蹦跳跳地滚向远处。心情简直沮丧到极点。
身后来了一辆车,细细碎碎地鸣着车笛,我赶紧向路边闪了闪。车没有开过去,仍旧在身后鸣笛。我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我看见一辆银色的奥迪Q7正慢慢跟在我身后,而驾车的,正是昨晚用笑容迷惑我害我撞树那个女孩。
女孩稍稍加速,开在我的旁边,她按下车窗,冲着我盈盈浅笑:“喂,你去哪儿啊,我载你一程?”
我本来没那雅致的心情,可一看女孩那锃明刷亮的坐驾,心里有些发痒。
真是好车啊,质地细腻,装备精良,满眼是卡通装饰,皮具全部是粉红色,就跟公主的小闺房似的。车内香气四溢,淡雅且挥之不去。我坐在真皮座椅上伸了个懒腰,感觉喘口气都带着甜味儿。
“这车得50万吧。”我问。
“79万8,加上所有的装饰,保险,车载媒体,差不多100万吧。”
女孩踩了脚油门,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她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扑哧一笑。
“你脸怎么红了?哦,好像鼻子也很红哎,莫不是你看见美女就会脸红?”
我下意识捂了下鼻子,气短了两秒钟,随即我脖子一梗,告诉她:“我没有看美女就脸红的习惯,通常都是我一看见美女脸就白了。”
“拜托,小夙夙,你才刚刚22岁,说话不要那么‘隐讳’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笑到一半我突然觉得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和年龄啊!”
呵呵,女孩又是一阵悦耳的笑声:“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你看见蛋糕了吧。”
噢——我终于明白了蛋糕的来历,随即又想起那句“我的夙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孩还挺“自来熟”,昨天被她整了一次,今天一定把丢了的面子拾起来。
“喂,我们认识吗?”我问。
“认识啊,我知道你叫袁夙。”
“可我不认识你啊!”
“奇怪?不认识我你在树下冲我笑?”
“……”
“那我们很熟吗?”我再次发难。
“很熟啊,不熟我怎么知道你的生日还送你蛋糕?”
“可是我和你不熟!”
“笑话!不熟你上我车干吗?”
“……”
“那我们有……有从属关系吗?”我又问。
“我正考虑领养一只哈士奇。”女孩说。
“别打岔,我是说那只蛋糕。”
“蛋糕怎么了?”
“蛋糕上的祝词!”
“祝词怎么了?”
“祝词上写着‘我的夙夙’!”
“哦,”她说,“原来你指这事儿啊。”
女孩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呵呵,我有那么写吗?我不记得了。你有没有证据拿给我看啊?”
证据?证据……证据在我肚子里呢,看是看不到了,化验兴许还来得及。我额头见了汗。这小丫头真厉害啊,思维比我敏捷多了,如果说我的思考速度像菲尔普斯,那么眼前这女孩活脱一个刘翔啊!我手脚并用扑腾老半天才游了一小段,人家蹦蹦跳跳就到终点了。跟她贫?那我不是自找苦头吗!
“蛋糕好吃吗?”女孩问。
“还成。”
“吃光了?”
“没,只吃了一半。”我说。
“你房间有冰箱吗?蛋糕酸了会吃坏肚子的。”
“嗯,我知道,所以今天一早被我扔了。”
“袁夙你这人真浪费,”女孩说,“你记住,下次我送你的东西不准扔!知道吗!”
其实我也不想扔,只是不对我胃口,那么请你也记住,蛋糕我只吃好丽来的。
“Stupid boy!”女孩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昨晚那个蛋糕很贵的。”
“得了得了,别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个蛋糕吗,能有多贵?什么时候你过生日我送你俩,就这个牌子的,咱吃一个扔一个。”
“真的?”她问。
“真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