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
苏宁号称半仙,平时话不多,总能一针见血,而且颇具分析能力,于是我决定借半仙的法力问个吉凶,如果他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赞助他一顿炒饭,权当为中国电子竞技事业做贡献了。
“那个……”
未等出口,苏宁抢先问了个问题。
苏宁问:“你说……如果一个女孩肯和你同睡一张床上,那是不是代表她喜欢你,或者至少是不讨厌你?”
我靠,什么叫半仙之体?怎么算这么准啊!我心说我还没言语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想问什么啊!
我顿时两眼生光。我说:“对啊对啊,那肯定是喜欢上了吧。”
苏半仙真低下头,自顾自地说:“那如果一起睡过之后,还留下字条,约好时间通电话,那是不是表示她要在电话里和你摊牌?”
我难以置信地一只手掐着半仙的胳膊,另一只手一拍大腿说: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这到底是吉是凶啊?”
苏宁没理我,继续默默地说:“字条上还画了个大大的红心,那应该是大吉之兆吧。”
我说: “错了,没画心,就一张字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苏宁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 “没毛病吧,跟着瞎掺和什么呀!”
我说:“谁瞎掺和了!不信我给你拿证据去。”我回屋把索琳留下的字条一把抓起,拿到苏宁的眼前晃了晃,“看清楚点,上面没画心!”
苏宁眼睛直了,慢慢举起另一张字条,我的眼睛也直了。我靠!
苏宁举着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
中午打电话给你!
沈思思
落款后面画了一颗硕大的红心!
……
我和苏宁互相看了看,全明白了,并且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真牛逼!”
“昨晚你们真在一个床上睡的?”我问。
苏宁点了点头。
“你们拥抱了吗?”我问。
苏宁又点了点头。
“你们kiss了吗?”
苏宁叹了口气,继续点头。
“那,你们,你们……有没有,啊?”
苏宁皱了皱眉,抬头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把抓住苏宁说今儿中午的炒饭我请!赶紧给哥们儿讲讲来龙去脉吧。
于是,苏宁在下面三十分钟里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仨女孩从考研班上课回来洗漱完毕,就各回各屋准备就寝了。通常来讲沈思思都会再开两三个小时的夜车,直到苏宁训练完毕。苏宁像往日一样厮杀于BN战网上,正襟危坐,心如止水。半小时之后,苏宁闻到背后一阵浓烈的白酒味。苏宁转头望去,好家伙,一瓶一斤装的衡水老白干沈思思已经报销了一半。
苏宁慌了手脚。
苏宁问:“你怎么啦?考研压力太大?”
沈思思怔怔地看着他,没说话。
“压力大可以去发泄啊,可以去玩啊,有压力都去喝酒那还要网游干吗使啊!”
沈思思又看了苏宁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沈思思语出惊人:“玩网游的都是王八蛋!”
“我……这……”苏宁的腮帮鼓了一鼓,想辩驳一句,转念一想貌似网游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沈思思迷迷糊糊地说:“我男朋友下午打长途给我,他……他不要我了!他在网游里和一个女的好上了!我和他初中就在一起了……十年啊,十年的感情啊,还比不一个虚构的人物吗……”又开始哭。
原来如此,苏宁明白了。苏宁心说现在的网游系统健全着呢,远古的精灵和千年的妖魔都能在一起苟且,你那十年的民间爱情还不早就成了秦香莲的臭豆腐。
此时的沈思思哭得满脸是泪,仰头又喝了一大口。苏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看美女为了一个男的痛彻心扉,换成谁也不好受。苏宁砸了砸嘴,心里一阵发酸。
“美女,我今天心情也不好,你的酒也分我一些吧。”苏宁说。沈思思晃晃悠悠地递过了酒瓶。
苏宁一仰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沈思思一把抢过酒瓶,瓶口冲下看了看,心痛不已,“你怎么都……都喝了?一滴都没剩下。”
苏宁用衣袖把嘴角揩了揩,认认真真地说:“喝酒伤身,我为你好。”
“不喝伤心。”
“不就是发泄吗?伤己不如伤人,你冲我来吧!随即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状。”
顺便插播一句,听到这里我痛心疾首。我脑海中出现这样无耻的场景:一个伟大的革命党人被敌军五花大绑。革命党人正义凛然,大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气势:来来来,没有老子挺不过的刑,美人计老子都不怕!
如果我是沈思思,我一定吐他一脸花露水,然后问他:“你也配!?”
但是沈思思没有,她已经醉了。
苏宁说:“你冷静冷静,不就是一起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