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吃午饭的人,被开门而进的郭文涛一惊。
“哈哈!夏如雪,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郭文涛慢悠悠关门。
“哼!”冷哼一声,继续吃饭,小巧的唇瓣伴随噘嚼动作狠狠的撕咬口中饭菜。
“警方只是小范围的,”郭文涛大步而来,坐在对面,做起习以为常的动作,支撑下巴,看着对方冷哼吃饭,“你构不成威胁,顶多就一只觅食的蚂蚱而已。”
夏如雪简直不敢相信,这语不惊死人死不休的货色,在说什么?说她是构不成威胁的蚂蚱,蚂蚱是什么?动物,吃素的东西。
“有棒槌吗?”她问。
“干嘛?”
“给你换门牙”
吃完饭,郭文涛扔给她一袋东西,到卧室察看,全是女人用的,从头到脚。他不说,她不会问。用意很明显,这些都是起作用的东西。半小时后,她开门出来。
“这……”郭文涛一跃而起,“野百合也有春天。”
夏如雪懒得理会,一步走向郭文涛面前,展开双手,对方惊吓逃跑。待到大门那里,拍了拍胸口,好险的意思。
“走在路上别说我认识你。”
“好!”
下公寓,在电梯里面对来来往往等电梯或是进、出电梯的人,面对他扫视她全身的眼光,浑身像被火炉在熏烤,汗流浃背,确切的说,是冷汗直流。心,在慌乱跳动。
“没事,妞!”高她一大截的郭文涛在她耳边低沉的说,“有我在呢!”
电梯缓缓在楼层中缓缓而下,公寓人流缓缓进出,她的心在缓缓语调中,在慌乱跳动中减缓了速度。
在短时间内,她上了郭文涛的车,在遮掩视线的玻璃内,在副驾驶恢复了正常心跳。她在害怕,害怕白天出没。
天,下起了雨,毛毛细雨。
车窗湿透,从米大的珠子变成成线的水流,流满整个视线玻璃,她按下车窗键,玻璃缓缓而下,伸出手臂,手掌上瞬间一片湿润,雨水汇集在手掌心中。
郭文涛在后视镜中偷望一眼,细长的眼眶眯了眯。
“妞,你想我照顾你身子?”
夏如雪回头,样子十分不悦。
“你肯定是想感冒,找个理由理所当然要我呵护备加……照顾。”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说完,收回手臂,车窗缓缓而上。
手掌心中依旧湿湿的,冷凉脸颊在遇暖气后,有些刺疼,伸手抚摸,上面有飘进的毛毛细雨,待到眼角那里,那里也是湿的,像哭过一样。还在揣摩心思,车内爆炸式音乐响起。
眨眼间,郭文涛充当歌唱家,她充当受摧残的观众。就这样,一路来到目的地。
车,停在荒无人烟的房子后面,很隐蔽。不知何时,郭文涛下的车,就眨眼间吗?很绅士为她打开了车门,她没给他绅士机会,大摇大摆挺着胸,从他眼前路边。
绕道到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外。
在铁栅栏自动门外,郭文涛整了整发型还有衣服。欲想说几句,不料没有机会。
“郭先生,请进。”来人彼有礼貌。“这位是……”
“不认识!”她说。
“啊?”
“小孩子不懂事,开玩笑呢!”
“哈哈!”
郭文涛细长眼神中,闪过几个飞镖。她回赠,实话实说也有错?不是你叫我说,不要对别人说,我认识你?
在互动中,来到二楼,弯弯拐拐,在拐拐弯弯,在拐弯处,有一扇门,可惜他们又绕道而后又上,又下,转的她头很晕乎,正好迎来郭文涛对她一望。
灯光下的他,很高。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灰色西装衬托的他,有些干练和不脱离带水。那一口白牙,证明他在笑。
“这,没警察!”
“哼!”
这混蛋,无时无刻不揭她伤疤。
待到一处似古木户门,郭文涛扬起手臂,咚咚敲击,几下几下敲击,很有节凑。半许,里面发出声音。
“为何?”
“滨江风光怡人。”
“哪里?”
“宾客满座。”
就这样,门开了。她随郭文涛进去,里面铺设白绒绒波斯地毯,暖暖的感觉,虽然没有拖鞋,她能感觉到。
“呆在这!”
“好!”
郭文涛言语似警告,更是命令。她提高了警惕。
四处很静,静的有些异常。从开始到这里,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太安静了,但,连雨声都听不见的安静。似乎这栋房子充满着诡异。方才的对话,是他们的暗号。她的级别层次,处于最下等,还不配知道和理解。
就社会中一样,下等层次的人,永远是被欺负的。
半许,里面有了动静。
虽然很小,但她能够听清楚。这些在监狱锻炼出来,开始那些日子,整夜防范别人侵犯,于是练就了今日的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