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扒了她外层伪装。
仰视的脖子,好酸。
高大的身影,以及挑衅的眸光,在刺眼的灯光下,让她退回了视线。
“青林,要我替他说……谢谢!”
“残废了?”
“不能下床?”
不能下床,因为生病。
与他苏子皓无关,但,与她夏如雪有关。
他是她在世上除了父母外,仅剩的朋友,关心的朋友。
“看来你晚上吃的不是人饭,是大粪。”
这地方,真令人窒息。
酒店,这才是她的家。
为了这个‘家’,她会豁出去一切,哪怕是自己也在所不惜。
坐在电脑前,那成千上万的字迹,都比不上苏子皓轻飘飘的一句话。
‘夏如雪你看过挑梁小丑?样子滑稽又好玩。’
一种不详的欲望,涌在心头。
日子需要过下去,奋斗要展开。目标需要勇气,夏如雪为了日子,目标,正奋斗着。
“区总,恕我无能。”她说。
举杯,一杯白酒全部下肚。
杯倒放,一滴不漏,诚意够诚。
“夏小姐,话不可以这么说的。”
大大的双眼一转,峰回路转吗?
区总笑而不语,举杯而起,相碰。
这个时候,烟是最好的东西。问候胸腔的感觉,就像燥热的夏日,清凉的冰水,凉入心脾。
热水冲刷着身子,水流一遍又一遍关顾。手中夹着的那支烟,早已湿透。
烟雾还在,很快,被整个浴室的水蒸气灭掉。
和衣躺在床上,床大而且还宽,并且还洁白无瑕。
大大的双眼,看着雕刻完美的天花板。
就像某一个人的脸颊那样美丽。
“如雪,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
“以后,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你的家就是我家。”
泪,成线流出了来。
袁兰芳的女儿,在流泪,流泪了。
白而干净的床单上,一片水渍。
门锁开动的声音,让眼泪流的更凶。
关门声,让覆盖在床单上的水泽范围更大。
粗重的脚步声,让她双手紧紧拧住了床单。
一切在继续中进行,一切在绝望中度过。
一切还在进行时,仿佛在时间内穿越了空间。
宾馆的地点,成了监狱。
宾馆的睡衣,换成了狱服。
‘改造思想,重新做人。’这里是她这几日,必须灌输的思想。
思想不好,人品又能好在哪里去?
财大气粗的区总,在迫不及待脱去那裹体的西装外套、衬衣,还有西裤时,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男人的欺身而下,等待时间的溜走。
她是悲哀,还是庆幸的?
等待到了区总的正牌老婆。
五十开外的年纪,保养的很好,只是,太胖。
上前就是几耳光,然后拳打脚踢。
再一次在闭眼的绝望时,引来保安,引来警察。
最后,迎来这里的改造。
在做了最坏打算时,引来新的天地。
她被释放,一眼仰望不到顶的铁门,正慢慢开合,而后关闭,回声还在。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连最后的自尊都要剥夺她的?
“还习惯吗?”
垂头,望着脚尖,离开。
手臂被拽住,走不动,困在那人的范围内。
“你想怎么样?”
仰望的角度更高,“你看到了,看到夏洪斌的女儿,是怎么一步步沦为贱人、婊子的。”
“看到了的吧?!”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夏家?”
苏子皓赫然挺立,拉着夏如雪的手臂。深邃的眸子不眨,赤红的唇动了动。
“那天,你特意给我煮的粥吗?”
“我好久都没喝到了。”
“喝完了。”
呵呵,夏如雪笑了,笑的眼泪都要飙出来。苏子皓说什么?说她煮的粥好喝。
回归现实,不用想,她面对的是什么?
流言蜚语,还是帝尊的岌岌可危?
都不是,这些算个什么?
父亲在狱中病倒的消息,母亲住院昏迷的消息。
如雷轰顶。
她必须要坚强,否则,连父母的住院费都会交不上。
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
绝对不会发生,烟雾从鼻腔喷出,迷失了眼前的视线。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
烟雾散去,拨云开雾,桃花妖娆,人面桃花,衣着花俏。在看看自己,一副邋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