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简单,他的女人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袁兰芳大笑,“苏检查长,我袁兰芳生养的女儿,怎么样由我定格,至于你,还不够格。”
苏子皓脱出外套,拿起茶壶,茶水从茶嘴倾泻而出,溢满拳头大的茶杯。
“请!”他说。
袁兰芳拿起茶杯,就地一洒,茶水满地,地毯一片湿。
“不合胃口?”微笑,“还是入不了袁总你的眼?”
袁兰芳放茶杯入原位,“这年头背地里插刀的人,数不胜数,谁知道这茶杯里的水是否干净?”
“放心,只要袁总行得正,这水喝起来就一定没问题。”苏子皓说。
“哦?”袁兰芳挑眉,“苏检说的极是,看来不止是我年老,心也老,连这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那请问苏检察长,白天披着正装行使党的政策,夜晚违背仁义道德,抛家弃妻这样的人,喝起百家水,拿起人民血汗钱,试问这样的人,是行得正、还是走的歪?”
“袁总,人总是在好人与坏人之间转换,非奸即商不是吗?同样的,人无完人,有些人,注定被灭。而有些人的出生,注定是灭掉被灭的人。”
“啪!啪!”
袁兰芳连连拍手,二郎腿依旧从一字裙缝隙中从撩起。
“我那蠢货女儿,竟然能找到这等了不起的丈夫,不错,不错。”起身,拂了拂衣衫。
“苏检查长,前方的路变化莫测,可别算错了步伐,一步错步步皆错。”拿包,双眼扫过四周,挺胸提起步伐。
苏子皓起身相送,“岳母教训的是,小婿定单铭记于心。”
“只是请岳母好好守住帝尊,至于雪,请袁总下次在动手时,想想他的丈夫还活着,并且还是滨江的最高法律监督人。”
袁兰芳转身,了然于胸,,“说的好。法律监督人定要以身作则,只有这样凳子才能坐久、坐热。毕竟官场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一线之间。”
转身离去。
苏子皓拿起西装,展开长臂,西装入身。
冷哼一声,笑容从嘴角蔓延至整个面容,传递到双眼中,眸光如剑。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拿着车钥匙,长腿迈开步伐,一步步踩在被泼湿的地面离去。
一辆黑色奔驰上,李子鑫心急如麻,从后视镜中见来人,立刻下车,开车门。
“袁总!苏子皓要动手了?”李子鑫说。
“子鑫啊,洪斌的日子要到头了。”说不出的哀伤,流不出的疲惫。
李子鑫听着,眼中流露出悲伤。
“滨江恐怕要换‘天’了。苏子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片刻后,“这一趟也有出乎意料的事。”
“什么事?”李子鑫急着接话。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吧。”袁兰芳闭眼,让眼中的疲倦不再流出,“苏子皓千算万算,恐怕算失了一点。”
“袁总,恕我愚钝。”
“日子到头了,就会知道的。”越来越多的哀伤,与数不清的疲惫,在车速下淹没。
医院。
夏如雪在多日后,得到好转,渐渐的能慢慢移动。
今日,是她出院的日子,谭青林早已来到。
“雪,医生说你好的很快。”他说,
“是-啊。”
“怎么了?什么事不高兴?”
“没有!”
面对消沉的神情,谭青林一边忙着收拾东西,一边忙着偷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雪!”半许后,“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夏如雪扭头,摇头,在点头,在摇头……。最后垂头。
不等谭青林回话,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
女的,气质高贵,男的彬彬有礼。
“妈妈!李叔叔!”
“袁总!叔叔!”
夏如雪愣然,而后恢复现有的神情。
“青林,原来李叔叔是你的叔叔啊。”
“嗯!”
“难怪你对我这么好的。”
“……”
夏如雪望了妈妈一眼,转向玻璃墙,湖水波光粼粼,湖底的一切被湖水掩饰的干干净净。
“回去好好养伤,帝尊你暂时就不用去了。”袁兰芳下着命令。
“我不想回松……”
“住嘴!”叱声怒吼,“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我不想回松江花园。”夏如雪抬头,面视着她的妈妈,“为什么妈妈不让我说完?”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当初没人逼你。选择了,你就得走下去,爬也得爬下去。”袁兰芳负手站立着说。
“袁总!……”李子鑫刚开口,却被制止。
袁兰芳扬起手掌,赫然止住。
“哼,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想从妈妈口中听到好听的?”
“就凭现在的你?不是有着爸爸和妈妈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