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个发疯的夜晚。
苏子皓彻底的疯了,两手抓的不是人,是刚捕获的猎物。不是亲吻,是撕咬。夏如雪琐碎的言语点燃了架起的大炮,炮弹爆炸,炸掉了外衣,留下了原始态。
客厅中纠缠不休的两人,一人拼命的想要逃脱,其中一人在黑夜中是一只暴怒的雄狮,还发了情,对着猎物肆意的撕咬,却不吞噬。
“放、开!”连贯的词,被恐慌切断。
紧贴的人,不但不止住,反而更近一步,火热的唇狠狠咬住细嫩的脖颈,还不忘吮吸,那样子像极了干涸多月的肉食动物,找不着水源,靠着吸血存活。
“我可以、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那也得等我强-奸完成,罪名才能成立。”
“啊!”痛苦声从口中溢出。
脖子上倾流而下的血水,染红了两人的衣衫,夏如雪浑身发抖,哆嗦在苏子皓怀中。
“恨我吗?”他问。
牙齿打颤声,还有内心狂跳声,她听得很清楚。恨吗?不,是怕。抱住她的人,双手不止可以抱住她,还可以抓住食人鳄。她产生了恐慌与惧怕。
“说,恨我吗?”
苏子皓猩红的双眸,看着怀中抖动不能控制的人,他打横抱住,来到主卧内,随手一扔,夏如雪落入大床中,随之附身而下。
震晕感,还未让她分辨这里是哪里?苏子皓用行为加动作告诉了她。曾经很多次期盼与苏子皓在情感上,身体上的进一步。可,当真正面临的时候,她是止不住的抖动与害怕。
血腥味告诉了她,接下来或许更可怕,更血腥。她颤抖的提不起一丝力量,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川流不息,连绵不断。口中的哭泣声一声接一声的不断。
正欲退却一半的上衣,掌控在苏子皓手中,手指在破坏好事的哭声中,止住了动作。双眼中的猩红也渐渐消浅。
凉凉的肚脐上,有了温度。身上减轻的重量,让她呼吸顺畅,就像堵住的水管,突然间可以畅通无阻。夏如雪缓缓睁眼,在慢慢起身,迅速的退到床头一角,十分警惕的看着苏子皓。
“哭完了?”他说。
“嗯!”频频点头。
苏子皓扬起手臂,夏如雪惊吓的摔落在地板上,扑通一声后,不做半点留恋地面的意思,快速爬到落地窗角落。双手紧紧拉住落地窗帘。
“过来。”
“不。”
床上的人,胸口一起一落十分明显。他苏子皓在做什么?强-奸未成年?还是奸诱少女?长长吐了一口气息,扬起的手臂,恶狠狠揪住头发。脸上就是一个调色盘。
角落里的夏如雪,看着床上的苏子皓,发现他的头上长出了两只脚,而且口中还长出了獠牙。
“你别过来。”大声喊道。
苏子皓甩了甩头,二话不说,迈下长腿,大步来到房门,丝毫不做挣扎拧开了门锁。
长长吐了一口气,怪兽终于走了。
客卧里的苏子皓,一口接一口深呼吸,来回踱步。片刻,烟雾四起,缭绕在照明灯四周,一层迷雾,散在稍稍安静下来的人身上。刀刻的五官,酷似描绘的画像,加上迷一样的烟雾,就跟画一样。
可惜,赏画之人,正躲在主卧防着色狼怪兽的出没。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了松江花园。
夏如雪早已起床,在厨房熬着粥。香味四起,融合在细碎斑斓的晨光中。睡眼惺忪的苏子皓,穿着T恤、裤衩,踩着拖鞋,斜倚在厨房门外,看着妻子拿着勺子,正搅拌着砂锅里的粥。
准确齐全,端着粥去餐厅,若不是她手中力道够稳,手中的粥会变成垃圾。看着门旁的苏子皓,她自觉垂下脑袋,擦身而过。
片刻,餐桌上摆好了小菜。
一对一坐着,时钟滴答滴答走动,提醒着时间会很快。
夏如雪紧捏着筷子,松了松,在紧捏着,夹起一块脆皮萝卜,放在了对面苏子皓的碗中。而后,慌忙垂头。
“脖子还痛吗?”苏子皓问。
苏子皓的话,像一个火炉放在了夏如雪的脸上,滚烫滚烫,烫的她双颊通红,温度高的厉害,让她不得不起身去‘解暑’。
在镜前,冲洗着绯红的双脸,存留的记忆,被连贯的水流无从冲走半分,昨晚虽然害怕,但苏子皓做为一个男人的举动,给她的内心注射了加快心脏跳动的兴奋剂。
出来时,苏子皓换好了衣衫,淡色的西装,配上凌乱的黑发,十足的帅哥外型,气宇轩昂的气势,折煞了晨曦的光束,悄悄躲在了他的身后,每走一步,身后都是那么明亮照人。弯身换鞋的他,在碎光中的侧面,长而密的睫毛,覆盖了整个眸子。
换好鞋的苏子皓,伫立在大门前,看着不及他肩高的夏如雪,大大的双眼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
“你的粥,很好喝。”他说。
“嗯!”
说完,开门,迈开长腿,关门之际,他折回身,覆在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