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芙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一个一直不曾露面的邪教教主的女儿,还是一个为正义为善良而战的性情女子,或者,一个不孝之子?但是,她是个有良知的人,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唯一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小时候经常给她讲一些除暴安良的故事,还经常让她爱护小动物,对弱势人群要有恻隐之心,能帮助的就尽量帮助。他那么有同情心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她真的不能相信,但是,现在,事情发生了这么多,而且变得越来越恐怖与匪夷所思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让她看不懂了,而她那父亲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对她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来证明他的无辜,所以,她又怎么能安下心来?
她感觉自己心里搁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很沉很沉,压得近乎喘不过气来了。爸,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出现啊,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或者,事实不是这样的,或者父亲真的是在外国旅游,这里的事情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她只能这么告诉自己,才能让自己心安点。
走在黑暗的通道,罗伊芙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在做梦,而这个梦是那么地漫长,那么惊险而令人迷惘,不知道哪时才是尽头,何时才能醒过来,她真的想逃离这一切,回到原来的宁静生活,但是,她又能怎么逃离。
若不是有人在尖叫着小心,罗伊芙就差点被飞掠过来的食尸鹫给抓伤了,这时,那食尸鹫越过了罗伊芙扑向了另一个警察,那个警察一时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旁边的两个人眼疾手快,给了它好几枪,估计他不重伤,脸也被抓破相了。
但是,里面还有三只扑了过来,其中一只被击落,另外两只没打中,两个警察遭到了袭击,身上被抓伤,若不是罗伊芙果断射击,可能后果也比较重,而罗伊芙真感觉自己像是成了小时候一直梦想的仗义扶伤的侠女。
几个人带伤继续前进,所幸,伤不大,包扎好便继续往洞里面行走,而罗伊芙心里还真的没底,小鲁他们是不是会在这里。
这时,光明也从后头赶过来了,“你们没事吧?”
罗伊芙点了点头,“他们受了点小伤,应该没大事,回头再处理伤口,但是,我担心的是,小鲁他们是不是会在里面,还是被转移了。但是,我们从旅馆里跑来的时候,碰到那些看上去疯掉了的村民,被他们抓回到这里,然后我跑掉了,可能我是本村人的缘故,他们也没怎么为难我。”
其实,罗伊芙也一直奇怪,这些村民怎么会这么团结,一致对外,本来不是好好的,诚诚恳恳的,根本没这么邪恶的思想,难道是被神鸟教的人洗脑了?利用了?或者是,神鸟教以他们为替罪羊,利用了之后把所有的罪名都嫁祸到他们的身上?那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罗伊芙此时都想杀了他。
经过那个巨大的人面塑像时,罗伊芙停了下来,她对光明说:“听姐姐说这里面有个秘室,不过,我想,小鲁他们可能不在里面。”
光明看了看那个奇怪的人面塑像,“如果真在这里面呢?你能不能打开?”
“我不知道,但我听姐姐说姨婆是守在这里的。”
“你姨婆是谁?”
罗伊芙此时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事情说起来也十分复杂,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全家都跟这个该死的什么教,还有旅馆的诡死案有关系,连老得掉牙的什么姨婆也在这个时间冒出泡来,这些食尸鹫看来八成是她养的,整个一老巫婆。
“你们是在找我吗?”此时,这个老太婆不知从哪个石头后面冒了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估计她那形象,一般人都会把她当壁画看了。
罗伊芙的枪对准了老太婆,“我姐他们在哪里?”
“哎哟,有这样对待自己长辈的嘛。看你们那奶奶把你们给调教的,孙辈不孝作孽啊,娃儿啊,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婆子我是特别喜欢你的,抱过你,还给你糖吃,额,对了,我还送了一朵花给你,你知道,这村子是长不出花来的,你那张小脸,兴奋得跟什么似的,啧啧,真看不出来,十几年没见了,小娃儿长成这样的一个大姑娘了。”
罗伊芙愣了愣,在隐约的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她跟奶奶还有罗小凤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那天,罗小凤自己跑出去玩了,没带她,说她还小,不愿意带她去,她在院子里不停地哭,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小姑娘,在哭啥呢?”她抬起了头,看到一个跟奶奶长得有几分像的女人在对她笑,不过那女人比奶奶要显得年轻多了,而且也好看多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好看,嘴唇还抹得红红的,比村子里的一些姑娘都要好看,她便停止了哭声,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却没有说话。而那女人倒继续说了,“你是罗家梁的娃吧?”罗伊芙点了点头。那女人便高兴地抱起了她,给了她几颗牛奶糖,说自己跟她奶奶是亲姐妹,然后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着一朵红色的花,“漂亮吗?小芙芙?”
罗伊芙当时就破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