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嘭”的一声院门被一人给踢开来,那人面红耳赤怒发冲冠,一入门便大吼一声,“放肆!”
此人便是石顷堡的顶梁柱金石,他是回来途中听路人说起了金凌夜娶妻之事,怒火中烧,再加上身旁南宫决的一再烦问及南宫芯芜的哭哭啼啼导致金石心烦意乱,很想立刻回去质问金凌夜此事。
众人望向门前的金石,一声未作静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金石喘着粗气匆匆闯入堂中,他的身后还跟来一位中龄老成的男子和一位相貌柔丽的女子,三人却见堂中拜堂的并非金凌夜而是二斤,金石顿时怒火浇灭了一些,剩一些余愤。
“二斤,你怎么也跟着凌夜胡闹起来了?”金石似有些责备的问道,见他默不作声便又问道,“大少爷人呢?快叫他出来!”
段依人朝金雨萱使了个眼色,随即走到金石身旁抚了抚他的胸膛,“老爷,消消气,萱儿已去叫夜儿来了。”她心里暗叹,这场婚事恐怕得一波三折了。
二斤面不改色,只是紧紧抓住了王叁叁的手腕,两人依旧跪在榻垫上等待此事快些过去,好完成这进行一半的拜堂仪礼式。
他身旁的王叁叁却是格外乖巧的一声不吭,以免节外生枝给自己未来的夫君带来麻烦。
“这凌夜公子…不会是逃了吧?”南宫决一脸不乐看向段依人,“我家芯芜再怎么说也是相貌体态具佳,难道凌夜公子是嫌芯芜配不上他么?”他的话语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
段依人只是冲他笑笑并未回答,的确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孩儿的想法她这个做娘的都并不清楚。
金雨萱拉着一个男子的衣襟将他拽进堂内,男子右手还攥着另一个女子的手腕,那女子转动着手腕挣扎着分明是很想逃脱的模样。
“啪!”还没等金凌夜站稳了身子,金石便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惊得龙若槡顿时忘记了要挣脱开他的禁-锢,睁大双眼看向那个年迈的男人,他就是金石!
龙若槡曾在宫中见过他一次,他正是入宫给父王献茶的,恍然一年时光他却似乎老了很多很多。
金石只手颤抖,原本还想再给金凌夜一记耳光却被段依人阻拦下来,能听得到他细微的冷哼声音。
“此事作罢吧,既然凌夜公子今日并未娶亲,那便就当此事没发生过,我金南宫两家便还是亲家。”南宫决站在金石身后,豪不将自己当外人一般说出此话。
他身旁的南宫芯芜抿唇一笑正要朝金凌夜走近几步,却被龙若槡伸出一条腿挡在了她的面前,让她靠近不得。
不知为何,龙若槡看这女子为何这般不顺眼,竟有想在她脸上踩踏几下的冲动。
金凌夜侧过的脸缓缓转过来看向南宫决,反而笑了一声,“南宫伯父,若不是看在您与我爹几年之交,情意颇深,我早就想将某些话说出口了。”他正了正衣襟,用手理了理墨发,笑着说道。
“什么话?”南宫决走近一步,站在金石身旁,细眼如钩犀利还藏有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