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金凌夜轻哼一声,“孩儿并不喜欢南宫芯芜,若是强求有何意思?如果爹娘希望凌夜早日成家,凌夜明日便能娶一女子过门。”金凌夜收起笑容,合上折扇转身重步离去,留下身后一片叹息。
那南宫芯芜更是委屈得差些没掉出泪水来,看着金凌夜离去的背影,紧咬着下唇,倒不是一定要嫁与他,只是被人这般拒绝感到羞辱万分。
“芜儿,我们走!”南宫决拉住南宫芯芜的手臂愤愤然快步离去,便是连头都未回来看金石一眼,也未说声告辞,背影就已然消失在了石顷堡中。
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仿佛永远过不完,对龙若槡来说更是无比煎熬,一直躺在床榻上,直到第二日清晨仍无法入睡,她突然坐起身来。
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在自己脑海:那个叫金凌夜的男人会不会真将王三的某个女儿给娶回了家中?若是个丑女倒也罢,若是个相貌好的岂不是便宜了他?反而还糟蹋了一位好姑娘?
唉唉唉,光看金凌夜的外表却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此人不开口定然不知他为侃侃不恭之徒,只怕是那王三家的女儿并非不乐意,反而还会看中于他。
龙若槡又躺回了床榻上,将双手放于心口,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在来回不断的说着此事,让她思绪全乱。
可是她那么关心金凌夜的事情干甚?龙若槡又坐直了身子,她只不过是顺便撮合了一对好姻缘,这是好事!她不断肯定自己,却是因为自己的肯定才使得她的思绪更加混乱。
龙若槡不知哪来的一抹气愤,不明缘由的踢了一脚脚旁的一个高架方桌,只见上面摆放着的一个白瓷玉嘴瓶摇摇欲坠,最终落下,华丽的坠碎了一地。
听闻此声,齐儿飞快赶来,推开她的寝屋之门冲到龙若槡身前,看了眼地面的碎瓷片担心问道,“公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她将龙若槡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生怕她受伤,这罪恐怕难以担当。
龙若槡眼珠微转,随即俯身双手抚在自己的脚背处,抬眼欲欲泪出的模样看向齐儿,“恐怕…怕是瓷尖碎片伤到脚了。”她说得楚楚可怜。
守在寝宫门外的侍女奴才太多,她会应付不过来,若是想出了这王宫便必须要支开一些宫女和奴才,不过最首先的还是要糊弄过这齐儿。
不过不管用多么卑鄙的手段此次都必须要逃出宫一趟,她想要出宫去,前所未有的想。
龙若槡故作痛吟,不时抬头看看齐儿,那齐儿只是伸长脖子看着她的脚背,满脸狐疑,龙若槡的脚边没有血液并且也没有沾上血液的碎瓷片,会不会是公主故意装的?
“哎呦,齐儿,我的脚好疼啊…”龙若槡见她没反应,便痛吟得更大声了,还装模作样引出几滴泪珠来,这一哭倒真把齐儿吓坏了。
当真没伤到公主那还好,若真是伤到碰到磕到了这金枝玉叶,怎可得了,她哪还敢迟疑半分,连忙手脚忙慌的辞过龙若槡匆匆离去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