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幻溪跪在莫羽翎身前,面向南宫媛祈求道,但是任由她说什么,已经根本劝动不了正在怒头上的南宫。
一个火热的碳盆内斜插着几根烙铁杆,其中一名老妈妈手拿一根前段扁平火光鲜亮的烙铁杆对着莫羽翎缓缓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意。
莫羽翎正了正容颜,虽有些害怕,但也故作了镇定,“你们今天这样对我,迟早有天也会有人这样对你,恶人是会遭到报应的。”她的声音很柔,却说得有力,见那杆烙铁杆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禁吞了口口水,闭上了含泪的双眼。
“呸!”老妈妈重呸了一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另一个老奴婢则将莫羽翎的嘴巴强行扒开,让烙铁能够进入她的口内。
烙舌是姜国刑罚之中最狠毒的一种,它不像是割舌这样的干净利索,便是让你在长久的火辣疼痛之中感受欲死不能一般的折磨,受此酷刑之后,都会毁容哑口,半年之内根本无法进食,只能等死。
幻溪见那老奴婢就要将手中的烙杆伸向莫羽翎,“不……”她整个身体站了起来,朝那老妈妈扑倒过去,与她争抢着手里的那杆顶端鲜亮的烙铁杆,老奴婢一个反应,肥胖的身躯反身压在了幻溪之上,却在不经意间烙杆前端擦上了幻溪白皙的脸颊。
“幻儿……”莫羽翎挣脱开身旁紧扣住她身体的老奴婢双手,原想移步去幻溪身旁,却因为腿脚绑着的缘故而摔倒下来,她泪眼看着幻溪,心里既愧疚又心疼,但又无能为力。
“幻儿!”这一句是南宫媛的声音,她急忙冲下殿堂,扶起倒在地上的幻溪,只见她左脸上被烫伤出了一块红色的印痕,边缘灼热发红。
幻溪连忙从她怀中退了出来,跪在地上,“南宫娘娘……如果您执意要烙叶袭月的舌,那就罚幻溪一个人吧,月儿救过我一命,我这条烂命本该就是她的,这次就当还了她这份恩情了。”她躬下身来,额尖碰地,祈求着说道。
南宫媛愤怒不堪,“你的命是本宫给的,现在给本宫好好回去待着,来人,把幻溪带下去,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准她出来。”南宫令下,那个本是手持烙铁杆的老奴婢将幻溪连拖带拽的拉出了南杏宫。
“娘娘……”幻溪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待一切安静下来,南宫媛一把推开站在莫羽翎身旁的另一个老奴婢,“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说完,她在莫羽翎身旁蹲了下来,用自己手指上尖长的金质镂空护指猛的划过她的脸庞,留下一条较深的血痕,“要不了你的命,烙不了你的舌,本宫自有办法对付你!不知好歹,偏要与本宫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
老奴婢见势,直接把莫羽翎的身体按在地面,任由她如何挣扎也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莫羽翎只感觉自己脸上一道道伤口撕裂般疼痛,是因为南宫媛用金属护指用力划伤她脸庞的缘故,不是利器却胜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