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们抓紧点。上次讲风水的事,你们也给注意一点。说吧,香榭丽花园什么事?”
“不是香榭丽花园的事。”薛金星说。
左左说:“规划明天出来,跟金星说好了,我先把规划带到香港让丘大师看看。”
赵二妹说:“那还有什么事呢?有事打电话。”
薛金星说:“妈,电话里说不清楚。妈把手机一挂,那就……”
赵二妹瞥了一眼:“什么意思?”
薛金星跟左左说:“让左左说吧。”
左左立刻嗔怪起薛金星:“你这当儿子的想到的事,怎么要借我这张嘴巴来说?这事又不是什么坏事,完完全全一件大孝大敬的好事。不过遇上这事十八岁女孩、八十岁女人都一样羞涩。妈听了也会一时难为情。但心里还是会觉得自己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赵二妹催促道:“左左你说吧。”
左左嗯了一声。其实,她就是想由自己来做“开场白”,故意谦让一下,无非是想顺顺当当让婆婆把“话语权”交给自己。婆婆的授权,让她暗暗欣喜。她调动所有感情把事情说了起来。只是赵二妹还没听完,便打断左左的话。她质问道:“嗯嗯嗯,你们两个不好好想怎么盖房子、卖房子,都中了什么邪想这事?”
左左说:“这是我们晚辈该想的一件大事,比盖房子卖房子还重要。”
“把老娘卖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薛金星看到左左朝自己溜了一眼,只得硬起头皮跟赵二妹说道:“妈,这辈子您把我养大成人,不知道吃下多少苦,海水不可斗量,妈您吃的苦也不可斗量,当儿子的也该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左左说得对,孝敬您不能看花了多少钱,添了多少衣服,还要关心您的精神生活才行。再说,妈这年龄又不老,再找个合适的男人一起生活,让妈过日子有个伴,老了更有个依靠,老了也有一个说话的人。”
左左紧锣密鼓地:“不是妈老了,我们就撒手不管了。我跟金星一定会伺候好您。但大多数时间我们陪不了您,金星还要做事业。我不久将来还要生孩子,恐怕也没多少精力来照顾妈您。如果有一个男人陪在妈身边说说话,陪着您到处走走看看,那会让妈未来的日子充实一点、快乐一些。”
薛金星说:“是呀,生活质量、幸福指数才会高一些。生活质量好了,这人也就健康长寿了。妈说过,希望我们家能四世同堂。”
左左说:“只要妈的日子过得开开心心,五代人一起生活都是有可能的。”
赵二妹哼了一声:“干脆说六代人挤到一块过日子吧。看看你们,结婚几年了,也不见生一个孩子出来。”
左左笑道:“妈,我想要一个孩子。做梦都梦到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哪。但看到妈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公司里的事让您操够多心了,我哪能忍心这时候生下个孩子给您添负担呢?”
赵二妹嗔怪道:“这算负担?有这负担,我才高兴。”
左左说:“如果妈要有一个帮手,那我生下孩子也不会太累到妈您。跟妈说句实话,我也赞同金星这个想法,妈要是有个伴,到时候一起帮我看管小孩子也不会让您太累了。”
赵二妹顿时就问:“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找一个男人,你们才会给妈生一个孙子?我不找个男人进门,你们就不给我生?”
左左没想到婆婆会这么想,只得赔起笑脸说:“那倒不是。我们提出这事,主要为妈幸福着想。”
赵二妹看了薛金星一眼,摇头说道:“你们别操心。跟你们说好,明天我不会去跟你左左那个什么表叔父吃饭。你表叔父以为我这个女人没饭吃是吗?就说疗养院这里,哪顿饭没有好菜?来这还不够两个月,妈重了三四斤。你们回去吧。你们把香榭丽花园给妈做好,别想三想四。”
左左有些急了,她知道赵二妹就这样断然封口,整个“戏”也就没办法“唱”下去了。见赵二妹要转身离去,她忽地挡到赵二妹跟前,说:“妈,这样好吧,明天不见面就不见面,改个时间也行。”
赵二妹怒瞪一眼:“改时间也不行!”
“见见面,认识一个人也好呀。”
“不见。要见你们去见!又不是我什么表叔父!”
左左说:“妈您也要理解当儿子当儿媳妇的一番好心吧。您这辈子还这样过下去,人家邻居和朋友,还有亲戚都会责骂我们。人家骂儿子儿媳的声音您又听不见,我们耳朵里倒塞满了。再说,金星也算是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人,妈您让他在社会上怎么做人呢?请妈您多考虑儿子的心愿吧,您日子过得不好,我们晚辈会愧疚一辈子的。”
赵二妹说:“你们要孝道,就听妈的话。”
薛金星叫道:“妈——”
左左还想挽起赵二妹的手臂,好让妈再听自己说说道理。但赵二妹把她的手啪地挡开,大声嚷道:“听着,谁都不许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