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送给她,我赵二妹也决不会皱一下眉,一定白白送给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意思呀。邓局长你说、说一句吧。我求求你,你不开口,我、我怎么好卖房子。”
“都给我闭嘴!”刘卓青突然大叫一声,惊得邓冬兰和赵二妹也抖了一下身子,那位中年妇女同样吓了一跳,眼睛里还略显惊恐。接着,刘卓青猛地站起身,嚷道:“吵,吵什么?真没意思!”丢下这句话,她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顺手又砰地把门一关……
赵二妹刚想上床睡觉,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刘卓青。刘卓青轻轻嘘一声,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看到刘卓青这样子,赵二妹说:“当年排《双枪大姑》时,你让那鬼子端着枪也这样走路上舞台的,再钻进了我们游击队员伏击区。”
刘卓青说:“我编的戏剧中,从来没有过女鬼子。”
赵二妹问:“刚才你在客厅怎么突然生气呢?连邓局长也被你吓到了,她闹不清楚你生气的原因。你进房间后,她没好气地把那个来要优惠的女人给轰走了,她跟我说没留意你刚才郁闷什么,她说很少看到你这般郁闷。她还猜,是不是她又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
刘卓青说:“我没生气。”
“二妹姐我没得罪你吧?”
“看二妹姐怎么说话?”
“没生气?”
“没有。”
“你没说实话。”
“二妹姐,我溜进这来就是想跟你说实话。我跟邓局长从健身房拿衣服回来,在她床上看到一本病历,有些好奇,拿起看了……”刘卓青一五一十把病历上的内容跟赵二妹说了一遍。听完后,赵二妹说:“看来邓局长她也老了,也快成一个老女人了。”
“病历上的名字又不是邓局长的。”刘卓青说。
赵二妹问:“谁的病历?”
“朱大艳。”
“朱大艳?咦,我从没听说过她有这么个名字。”
“我也没听说过。”
“也许,也许是邓局长的亲戚吧。不是邓局长就好。看邓局长还像过去当局长的样子,那性格没变什么。她应该还是一个没老的女人。”
“她性格还是变了,比前几年冲动,更易怒了。二妹姐你感觉不出来?说话的语气变了很多。这些先不说。看了病历,我对自己突然不放心了。”
“说明白点好吧。”
刘卓青忧郁地:“病历上医生写的朱大艳症状,它跟我目前情况好像也差不多。”
赵二妹忽地瞪起眼睛:“你说什么什么?”
刘卓青说:“我的‘二姨妈’也越来越不正常。上个月只有一点点了,都快没啦。”
赵二妹心直口快地:“天旱死不了人。但女人裤裆一旱,那就快要死去一半了。没这东西来,也就不再算一个女人了。我们乡下,女人到这时候不再跟老公同睡一铺床了。不分床睡,人家还骂你老不正经的。”
刘卓青惊恐地:“我都还没碰过男人,怎么会不再是女人了?”
接着,两个女人钻进被窝里嘀嘀咕咕……
第二天,刘卓青又来到赵二妹房间,把一盒羽西化妆品送给赵二妹。赵二妹不解:“我说卓青妹,你也该知道吧,平日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样是时装。衣服穿成现在这样子,也是左左她逼出来的,我不得不穿这种衣服。我原来那些衣服都被她偷偷送给了工地上的民工,让他们拿回去给老婆穿;再一样就这化妆品。你哪天见我化妆呢?不比你,这妆一化就年轻了。我呢,打什么好的脂粉都像一个老妖精。”
刘卓青说:“你观念要改,这妆还得化化好。看看你,眼角上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化化妆吧。”
“不,不不,我习惯不了。”
“化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不了。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我送一份东西给你都不收,你还会真心认我这个妹妹吗?卓青叫了你二十几年姐,比亲姐还亲一百倍。二妹姐,你送我的礼物一件又一件,数也数不过来了。我呢,从没送过东西给你二妹姐,这次也算我的一点心意吧。二妹姐,你收下吧。收下收下,你收下。要不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妹妹,把我刘卓青当成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只有成了我正儿八经的姐姐,二妹姐你才会好好帮衬着我这个妹妹。”刘卓青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
赵二妹只得接过羽西化妆品。这时候,她听懂了刘卓青的意思,虽然费了很大劲儿。她说:“好嘞,放心好了,昨晚你讲的那些话,我把它全烂在肚子里,决不会吐半个字出来。”
“邓局长跟前也不说?”
“不说。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谢谢二妹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亲姐姐!”
“二妹姐还得跟你说一句,你要赶紧上医院,花多少钱也得保住女人身。做女人好苦,我生薛金星时大出血,差点连命也搭了上去,幸亏邓局长跟医生熟,要不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