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青接着说:“如果二妹姐你能跟付云学着讲一点别的什么,也不会满嘴净是韭菜味。付云那我批评过他好几次,少吃一点饺子,多读一点剧本。邓局长当时也赞同我这个观点。”
邓冬兰说:“二妹,你当时不该把饺子做得那么好吃。好吃的东西容易让人分散注意力。要是精力集中不起来了,这人的进步还不受到影响?”
赵二妹一下子傻起眼睛:“我又说错什么了,你们两个还、还一起来批评我?你们不也表扬过我包的饺子好吃吗?哦,就他孙付云不也说我的饺子好香?你们跟他吃的还是同一锅饺子……”
邓冬兰长嘘一声,眯起眼睛说:“算了,不说饺子。什么也不说了。都送走了孙付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家伙。卓青,你背一首诗给我听吧。”
“背诗?什么诗?”刘卓青问。
“不是嫂子颂,也不是饺子颂。那年送别孙付云后,你站在大剧院门口白杨树下朗诵过一首词。听了这首词,我很感慨。你说不是你写的,还是一位伟人的诗作。看来伟人也跟我们一样有七情六欲。到现在我也经常想起你念过的那首词。卓青,念念吧。好久没听到你朗诵诗词了。”
“呵,是那一首,我知道了。好吧,我朗诵一遍。”刘卓青抬抬下巴,轻咳一声,觉得还不行,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后,再来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好像终于找到一种感觉,接着,她朗诵道,“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虚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宵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恁割断愁思恨缕。要似昆仑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