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次,你又能再爬得上来吗?呵呵,对你,我有什么好恐惧的呢?每次都是你先拿起枕巾当白旗举起来,跪在床上求我饶了你这条小命。我说,剑跟鞘是合在一块的。你说,再锋利的剑也要出来见见阳光,也得喘几口气吧。我是恐惧你老婆。说真的,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她那天怎么会那么做?换了另一个女人,不一顿揍死我,也会把我揪给警察叔叔。还有一个逃生方式,我只得真从十九楼跳下去。”
“那、那怎么行?”黄义国端起茶,喝了半口,又用舌头舔舔嘴唇,好像觉得这龙井茶挺让人回味的。
“就是呀,黄哥还需要我,我哪能早早地永垂不朽呢?你老婆逼着我藏进衣柜里,竟然让你我都逃过一劫。她是我的菩萨!也是一个女魔!我一点都不怕你老婆打我,怕就怕当时她竟然这么做。前天,我跟几个闺房密友聊到这事。你别紧张。跟她们说从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你听她们怎么说话呢?她们说,报纸不是胡编就是乱造。呵,没一个人相信。真的,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不相信这事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吧,所以你才恐惧她?原来这样。算了,不去谈她这个女人。这几天你忙什么呢?人都找不到。”
燕子瞅了黄义国一眼,撒娇说道:“想我吧。心痒痒,手痒痒了,还是裤裆里长了跳蚤又命令我去找去抓呀?上过一回当,你的当我才不会再上。哪有什么跳蚤?跳蚤没找到,倒发现一根白毛,嘻嘻嘻……”
黄义国又逗道:“好呀,又这样笑!笑得我身上能不痒吗?看吧,都痒了,该痒的地方全痒了起来。”
“再痒,这段时间我也不敢帮你去搔痒。这些天,我乖乖躲开,就怕你老婆来找我的麻烦。”
“是躲我老婆,还是躲黄哥我呢?不会因为其它原因吧。给我注意一点,小心我重判你一个判国投敌罪。”
“我还会另有新欢吗?我呸!小时候学过游泳,我有水性,但我属相不是杨花。我问你,认真问你,你老婆这阵子情绪怎么样?没罚你跪搓衣板吧。”
“搓衣板?家里只有洗衣机。”
“哦,也可以把你塞进洗衣机搅上一百六十圈。”
“我个子这么大,洗衣机搅不动。放心好了,她正一心一意疗养,别无想法。到她这个年龄,什么都不怕,就怕家里还换届。她要是控制不了自己情绪,那就更控制不了我的想法。这地方真好,茶艺小姐又太知趣,泡好茶就退出去了。来这喝茶我们也算老茶客了。第一次约你出来,就在这见面的吧。还是让廖护士长陪你一起来的。”
“那叫画蛇添足,不,拖泥带水。”
“还不是怕你不来吗?”
“怕我看不见路,还得找一个灯笼给我照路?话又说回来,廖护士长她也算你我的红娘。她不跟我嘀嘀咕咕,黄哥你打上一百只灯笼也找不到我。那天晚上廖护士长看到我跟你谈得挺投机,她便说医院还有一台什么手术要做,起身先走了。”
“她是一个聪明女人。”
“不仅聪明,还挺热情的。只是我有点奇怪,她丈夫又不是混官场的,一个上街卖艺的老小生,再看她自己那副脸相,顶多也就一个当几年护士长的命,可她除了说男人裤裆里那东西的长度相当于男人拇指三倍左右这话外,就特别喜欢打听官场上这事那事。市委动几个干部,她也得品头论足半天,这个怎么样,那个又怎么样,谁送了钱,谁又爱陪领导跳舞。上次有一个女的被提拔为市环保局副局长,她说这罗圈腿女人陪领导跳舞也能讨到欢心真算一桩新鲜事。接着,她自己故作惊讶状,说当官男人是不是老爱换点新花样?本来我不认识她。我有一次陪表哥去医院做理疗,表哥有点肩周炎,对了,当时她在康复中心上班,便向我要了电话,说以后好跟我了解表哥的恢复情况。听我表哥说,她后来好几次跑到我表哥办公室去了。她也经常跟我打电话,什么郊游,什么逛街,什么喝茶。我看她还挺赶潮流的。她还有很多奇谈怪论,什么女人要自己善待自己,别指望男人善待什么的。自从把你介绍给我后,她有些观点又好像变了些,觉得你是一个知道疼我的男人。”
“这个女人对你我交往还是很关注的。有意思。前几天,我去做理疗时,她特意提到你。我只得装聋卖傻。”
“男人跟女人的事,跟谁都可以讲,就是不要跟女人讲。明白吧。”
黄义国抬抬眼,挺欣赏地:“还挺深刻的。”
燕子不由得意起来:“那当然,要看跟谁在一块嘛。这叫潜移默化吧。如果你们组织上不重用你,也是一种罪过。”
黄义国笑道:“你表哥可以拯救组织嘛。关键看你这张嘴帮我说不说话。副局长也当得太久了,实在闷得慌。局长老郝十二月到点,这个接班人该非我莫属。但干部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看看市发改委吧,主任退休,搞了十二年的副主任也该顺理成章接班,何况这个副主任还连续评了九年优秀领导干部,下属连祝贺的花篮都准备好了,可结果就是没接上,不是看资历、资格,也许看资本还说得过去。只是资本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