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皮:“人民大剧院还在不在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国资委主任还是文化局长?太平洋警察也没你管得多!嗯,你别耍小聪明转移话题!”
罗副局长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有机会还想去欣赏您策划的一些剧目。那场三天三夜赶排的节目留给了我最美好记忆。除了小时候看过的《茶馆》外,我最有印象的就数您亲自赶排出来的那个小戏,对,叫《没事找警察》,警民鱼水情的一个故事。太感动人,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女警察,姓邓,她流了眼泪,还向我讨要面巾纸。就那次跟我讨了一张面巾纸,后来她成了我的太太。一场戏不仅教育了我们,还成全了我和太太的爱情婚姻和家庭,从某个角度讲,邓局长说得上是我和我太太的红娘。那个戏演得真好,剧情太感人了,我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普通市民对警察这么好——”
“我再怎么想,也没想到警察今天会对不是普通市民的人也这么狠!”邓冬兰挖苦了一句,但语气比先前平和多了。罗副局长的心里暗暗转喜,便说:“邓局长,我们就是来跟您做深刻检讨的。想当年,邓局长什么好戏都想着我们警察。这次,我们真不该发生这种事情,太不应该了!为了挽回对您和黄义国同志的社会影响,我们明天准备在日报和晚报上,还有市委宣传部和公安内网中刊登一则道歉声明。”
邓冬兰眉头一皱:“声明什么?你们还怕这事影响不够大,不够恶劣吗?”
罗副局长悄然舒出一口气,好像他就是要等来这么一个转机。听到对方这么说,他马上请邓冬兰提出处理要求,还说要聘请她担任行风监督员什么的。接着,又拿出一万块钱现金,要作为精神补偿费交给邓冬兰。邓冬兰把钱一推,她说多少钱也弥补不了自己精神上和名誉上的损失,拿到这一万块钱自己将来就没胆再开口批评你们警风警德如何,我邓冬兰就是一个爱开口说话的人,不想拿这么一点钱憋死自己。罗副局长还想解释什么,只是邓冬兰心里此时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不能让警察在疗养院呆得太久,免得刘卓青产生疑惑,说了几条不痛不痒的意见后,就让罗副局长和李大队长离开了。
邓冬兰一个人坐在房间,轻咳几声,用力睁大几下眼睛,把情绪调节好后,才懒洋洋叫道:“卓青,你过来坐吧。”
过了一会儿,刘卓青来到邓冬兰的房间。她还没开口问什么,邓冬兰就问道:“刚才进来时,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
“警察吗?”
“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刘卓青甩了一下头发:“警察没问我什么。你叫他们进来,他们就跟着我进来了。他们来这有何公干?”
邓冬兰问:“你说,警察会觉得我躲在这里吸毒吗?”
刘卓青答道:“当然不会。”
“那还会带一个帅哥进来共枕?”
“带几张帅哥照片还是有可能的。”
“你是个编剧,爱制造点悬念。胡思加乱想,纯粹职业本性。跟你直说吧,两个熟人,来看看我。以前我帮过他们的忙,一个调动上的事,都那么多年了。这次听说我来这疗养了,专门开车来看我。太客气他们,还说晚上买不到东西,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一个红包。想不想看看红包里有多少钱?”
“我又不是纪委书记。”
“哦,没兴趣了解是吧。我才不相信,连街上擦皮鞋的都骂当官的腐败。”
“所以,我就不用了解了嘛。”
“为什么?”
“都退二线了。”
“你!你这家伙。”
“嘿,嘿嘿。光荣退二线了,还能收到人家的红包,说明邓局长做官时做得很有人情味嘛。没其它要求,记得请我吃饭。”
“好吧。到时候拉上你二妹姐。”
砰砰,又有人敲门。刘卓青朝邓冬兰扮出一副怪脸:“又有人来送红包?”邓冬兰嗔怪:“乱讲什么,这次一定是赵二妹同志回来了。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吗?外八字脚,就这声音。”
“连脚步声都听得出?”
“不听熟一些脚步声,本来不想开门见面的人物也见到了,那又会有什么意思呢?”
果然赵二妹回来了。她进门就嚷道:“好险呀,这妇产科医生堆里还混进一个大流氓,男扮女装要来跟我外甥女接生。他想也没想到我眼睛厉害,我一眼就发现这医生是个带柄的家伙。真不得了,生崽的地方看来该搬到公安局大院才安全。我交代好了外甥女,来跟她接生的医生必须先摘掉口罩,如果是一个男的,我要外甥女肚子再疼痛,也要一脚踹死那个流氓!。”
刘卓青咯咯笑了起来。
赵二妹有点不满:“你还笑?那是真流氓!”
邓冬兰说:“不是真流氓,是职业流氓!”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了一番话,赵二妹便接到左左打来的电话,兴奋地:“什么?刚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好!好!好!”接着,她反复叮咛道,“你跟那刚当爸当妈的说上一声,孩子长大后当医生也不错,起码家人到时候看病用不着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