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说着姐妹俩一定没问题，可能确实存在他说的情况，可是这动机也未免太单纯了点，就算那姐妹俩是他说的情况，没什么文化，可她们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电子厂的工人流动性很大，但是收入并不算低，这一排都是类似的工厂，不在这家做了可以去别家，也犯不着得罪老板啊，就算你再有不满，你会跟老板玩命？”齐羽摊了摊手。讀蕶蕶尐說網
“那倒也是。”谢雪竹点了点头。
“不过我对这个人印象还挺好的，看上去不像什么坏人。”她又说道。
“坏人的额头上又没贴着标签。”齐羽笑了笑。
“而且你不觉得他是来试图笼络我吗？”他又反问道。
“那也很正常啊，你是要保护他的安全的，当然对你要客气点了。”谢雪竹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倒不这么看，如果让我来分析的话，刚才我在询问动机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抱怨什么，按理说，他应该倒倒苦水才对，说说开工厂有多难，管理这些工人有多难，也好博点同情分，可他立刻就把话题给转开了，我觉得，他后面的那段话，是在暗示我闭嘴。”齐羽摇了摇头。
“也许吧，不过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谢雪竹笑道。
“你觉得我有点心理阴暗？”齐羽笑了起来。
谢雪竹跟他倒也不见外，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这行跟你们做记者的不一样，就像你这次的采访一样，你当然是希望能挖掘点亮点，至少是积极向上的东西，而我要想顺利完成任务的话，就要努力看到人性阴暗的一面，如果我的眼里看到的东西都是积极向上的，这工作干不了几天我就得挂了。”齐羽也笑着摊了摊手。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他带来的那两个小家伙已经等在了门口。
“聊得怎么样？”齐羽随手拍了拍王明的肩膀，示意几人朝外走。
“挺好的，保安队长还说要请我们吃饭呢，不过我们立刻就拒绝了，不能违反公司制度，齐哥你说对不对？”王明满脸笑容，他和李国都是刚刚培训结束的新人，第一次执行任务当然充满兴奋，加上又是被公司里的第一号人物齐羽给选中的，自然也觉得光荣，加上刚才保安队长恭维了他们几句，到现在这种兴奋劲还没过去。
齐羽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会带这两个小家伙出来，一是觉得这任务难度不大，没有什么挑战性，自然也不需要浪费公司的高级资源，另一方面，这也是唐小龙的交代，有帮忙锻炼新人的意思，毕竟他的经验和能力在公司都是首屈一指。
“那具体的工作计划呢？”他又问道。
“保安队长说了，既然我们是专业人士，那肯定是按照我们的意思来，我们把公司任务的标准流程都给他解释过了，他选择了三号方案。”王明解释道。
公司的一切流程，都努力朝标准化方向靠拢，所以在执行保护客户人身安全的方面，也有大概的几个方案，虽然每个客户的具体情况都不同，但框架都差不多，无非是一些细节上的差异。
“我看也差不多。”齐羽四处看了看，也点了点头。
三号方案，就是针对马胜文这样的客户，跟那些在写字楼里上班的老板不一样的是，他本身已经有一个专业的保安队伍了，所以齐羽他们只要负责管理调配，以及一些重要场合的保护，像平时在工厂里，倒也用不着他们任何时候都跟着，毕竟有保安的看守，一般的闲杂人等根本就进不来。
“不过那队长说了，马老板不在厂子里住，所以夜里头……”王明犹豫了一下，又偷偷看了谢雪竹一眼。
在出来的时候，齐羽已经给他们介绍过谢雪竹的身份，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女记者的目的，而王明的意思也很明显，既然是保护安全，那下班之后他们肯定也是要跟这马胜文行动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然就有诸多不便了，更何况她只是个普通记者。
“那我也要跟着！”谢雪竹不笨，立刻看出了他那眼神的意思，挺了挺胸，抢着说道。
“大小姐，到了夜里就不像我们现在这么轻松了，不能到处走，而且要蹲守，更不能睡觉，你也犯不着这么敬业吧？”齐羽苦笑着说道。
“那我也不能走，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只要你是在工作，我就得贴身跟着你，而且你还别小瞧我，我刚毕业的时候在报社，就跟着同事出去暗访过，那条件也好不了多少。”谢雪竹笑嘻嘻地说道。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齐羽看了看她的脸，点了点头。
“这活儿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你暗访不但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我们这么通宵熬着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他心里笑了起来。
“我让你们查的其他事呢？”他又问道。
这回王明没说话，而他身旁的李国却上前一步，又微微侧了侧身体，在谢雪竹看不见的情况下，冲齐羽使了个眼色。
“谢记者，你先转转，我们找地方抽根烟。”齐羽会意，立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