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痛……
痛死了……
任禾模模糊糊的,就觉得一阵疼痛席卷而来,也是这阵疼痛让她忽然找回了意识,她记起来自己原来是在陆展元和何沅君的结婚之日被黄药师揭穿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黄药师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她本想靠着自己还过得去的轻功逃回一条命,却不想被主神害得摔了一跤,还好死不死地正好挡在陆展元的身前,帮他挡住了武三通的一掌,自己也因此一命呜呼了……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该死的主神!#¥%……&&**
哎呀,头好痛啊啊,是哪个不要脸的砸了姑奶奶的头?!
头?头痛?不对啊!!
任禾突然一个惊醒,她就算是痛也该是身体痛啊,毕竟被打的是胸口,怎么会头痛呢?任禾猛地逼着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已然不年轻的内心。
任禾现在是坐着的,看样子这格局是有点像公交车,又有点像列车,可是现代那还有这么古老破旧的公交列车了呢?眼前围着几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奇怪的是,男的穿的是那种黑色的中山装,女的则是穿着那种《金粉世家》里和冷清秋一样的学生装,大多都八着两个辫子,青葱可爱。任禾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民国时期了,她一定是又穿了,只是这到底是穿在哪部电视剧里的呢?难道是《金粉世家》?她难道是那个大美女冷清秋?哈哈,好开心!下意识地一摸头发,不对啊,冷清秋是两个麻花辫,她则是简简单单把头发扎了起来,看来不是冷清秋了,那会是谁呢?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起码没有穿到一户穷人家去,这个时代,这样的背景之下,可以供得起读书的已是富足人家,而在重男轻女的社会中还能让女子去读书的人家更加不会是穷人的,她起码是衣食不愁了,。
眼前的几个学生打扮的人看任禾醒来了,顿时松了口气,一个女生紧张兮兮地上下查看了一下任禾才放心,“同学,你应该没什么伤,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和我说,我是学医的,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同学?看这称呼这些人应该也是不认得我的身份的,不过这样也好,不容易露馅,笑着点点头,任禾轻柔地回答,“同学,谢谢你了,我没什么问题,就是头有点痛。”
“能不痛嘛,刚才那群人也真是的,就算要追那两个人也不能伤及无辜嘛,一下子就把你推到一边,害得你头撞在门上,肯定痛死了。”旁边一个娇娇小小的女生一脸的愤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见到人就咬,简直是疯狗!”
“呵呵……”她这话一出,倒是引得大家都笑了,还是孩子啊,说起话来都不知轻重的。
“你们笑什么嘛,我说的是事实嘛,你们看刚才的那两个人,一个高点的倒是身手利落得很,还有一个啊,可惨了,那眼镜都被打碎了,还被打得满地打滚,好不可怜。”小女生说着。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惹到他们了,居然下手这么重,我就看看都觉得身上痛得很。”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啊,看那样子就知道那几个黑衣人的老板一定不是个普通人,咱们说多了被他知道岂不是也要被打成那样啊。”
“唉,这年头啊,说个话都要被打,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咱们这里还好啦,上海的法租界,要打也不敢打过来,总要给那群洋人一点面子啊。”
“咱们堂堂中国人却要在洋人的荫蔽之下,我想想都觉得丢人!”
“不然怎么办呢?现在哪里都在打仗,咱们这已经算安全的了,除了几条狗在吠叫着,其他还都是不错的。”
“总有一天,我也要去参加抗战,为国效力!”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握着拳头说道,看他那双眼里,都闪着信念的光芒。
“我也是,我要做一个战地医生,为那些受伤的士兵们治病疗伤!”那个学医的女生也说道。
任禾只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获取着她需要的信息。现在应该是战乱的时候,她所处的是上海的法租界,由于是洋人的地盘,所以还没有什么战争,而她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应该是个学生,回家的路上正坐着电车,却不想因为几个黑衣人追杀两个人而被撞到了车门,于是晕了过去,她任禾也就进入了这具身体。
“叮叮咚咚……”一阵铃声传来,电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围着任禾的几个学生中有两个下车了,任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家在哪里,所以干脆不管了,也跟着他们下车了。
“同学,你撞在车门上,外伤好像是没有,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有没有什么淤血会在脑子里,所以要是这两天你有不舒服,头晕的时候,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那个学医的女生临走前嘱咐着任禾。
“谢谢你了,我会注意的。”任禾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女生才放心地和同伴走了。
任禾站在车站上,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虽然来来回回的有很多人,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拉扯了一□上的蓝色学生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