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也不看永琪一眼,质问着箫剑,“箫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箫剑一辈子没有做过糊涂事,唯一的糊涂事就是遇到了那个晴格格,狗皇帝,要不是我想要带晴格格出宫,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晴儿?”任禾疑惑地看着乾隆,“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皇额娘有所不知,这贼子居然潜入慈宁宫掳走了晴儿,还好福康安拦住,救下了晴儿,不然后果严重。”乾隆解释道。
这就是命啊!任禾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力量,没有想到明明已经这样了,箫剑居然还会认识晴儿,看上晴儿,还好晴儿没有喜欢这个箫剑,不枉她的教育。
“乾隆,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箫剑怒吼着,样子就像是暴龙一样。“你听信谣言,杀了我爹、抄了我全家,害得我娘殉情自杀,我妹妹也失去踪迹,生死不明。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凭什么还这么开心?”
“你的父亲?”
“你不记得了吧,对,也对,被你杀了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会还记得住我父亲呢?”箫剑冷笑着,“我的先父,就是当过知府,后来因为文字狱.被你斩首的方之航!”
“方之航?文字狱?”乾隆微微沉思起来。
“皇帝,确有其事吗?”任禾是知道的,原著里的确是乾隆误杀了方之航。
“文字狱!”箫剑咬牙说,“狗皇帝,我告诉你,当初我爹作了一首诗,被冠上反清的思想!牵连我家每一个人,我爹被处死,我的叔叔们下狱,一共被牵连的,有十九个人!哈哈哈,要不是我那年正好在外求学,我也早死了。还有我的妹妹,我可怜的才满月的妹妹,就此下落不明。”
“来人啊,传傅恒。”乾隆是有一点印象的,只不过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是箫剑口中什么轻信谗言,擅杀臣子的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也让箫剑死得明白。
皇宫的效率就是高,才多久的功夫,傅恒就过来了。
是个美大叔!这是任禾的第一感觉。难怪可以生出福康安那种美男子呢,这傅恒本身就是一个帅大叔嘛,好看的小说:。
“臣傅恒叩见吾皇万岁,叩见老佛爷千岁。”
“免礼。”乾隆赶紧问道,“傅恒,朕问你,十多年前的方之航一案,你可还有印象?”
“方之航?”傅恒一边起身,一边思索起乾隆的问题,似乎有那么点印象,“哦,臣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做过知府的方之航?臣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那好,朕问你,当年的这一案是否有怨?是朕错判的吗?”乾隆迫不及待地问道。
“自然不可能。”傅恒一下子就断言了。
“你是狗皇帝的臣子,自然帮着狗皇帝。”箫剑很是不服气。
“大胆!”傅恒一听箫剑的话就骂道,“你是何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随意诋毁吾皇万岁?”
“此人便是方之航的儿子。”
傅恒也有些明白了,“皇上,当年这案子是由臣彻查清楚的,因为素来听闻方之航之名,臣生怕有所冤枉,因而查的格外仔细。”
“那结果如何?”乾隆问道。
“回皇上的话,没有冤枉,那方之航的确在暗地里与红花会的反贼勾结,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红花会派到朝廷作的卧底,臣调查清楚了才上报朝廷的。”
这话一出,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乾隆算是放心下来了,他没有判错案子,也没有杀错人。
但是箫剑就凄惨了,一下子,他的信仰被打破了,世界观崩塌了,“怎么会,怎么会……”他一直认为父亲是被错杀的,没有想到,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箫剑,这下你可服气?”乾隆得意地问道。
“怎么会……爹他居然……”箫剑冷冷地看了眼乾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然是一片寂寥。原来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恨意,所有的一切生存下去的信念,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箫剑不是笨人,蓦地,他忽然想起来了,原来如此……难怪红花会的人会这么对他说,他好像所有的恨意都是来自红花会的人,是他们告诉他他爹娘的死状惨烈,是他们告诉他狗皇帝陷害忠良、屠杀他的父母亲,呵呵,原来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他,他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来人啊,把箫剑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乾隆宣布道。
箫剑在没有说话,任由着侍卫把他拖下去,一点点的反抗都没有。
殿中只剩下永琪还没有处置了,任禾生怕乾隆放过这个叉烧,轻轻问道:“皇帝,那永琪呢?”
乾隆的确对永琪很是失望,但这毕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曾经也是予以厚望的,更何况这种杀子的行为,他也的确下不了手,他一直在犹豫。
永琪被点到名字,又咆哮起来,“皇阿玛,儿子求求你,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乾隆撇过头去,明显是不忍心把这个儿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