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幸村姊雪激动地拉过青木流果的手,“姐姐,你的手怎么一圈青红?”
青木流果的手缩了缩,低低道:“没事。”
幸村姊雪很是激动:“这都青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难道出血了才叫有事吗?姐姐,是谁欺负你了吗?学校里的人?没事,告诉哥哥,他一定会帮你出气的。”
她轻轻摸着那抹青痕,小心翼翼,就怕弄疼了。
忽的站起,“对了,那盒药膏呢,啊,这,我说呢,哥哥送你药膏肯定是有事,原来是这儿青了。”说着拿过一旁的药膏,拆了开,挤出一点点白色乳膏状的东西,涂到青木流果的手上。
“唔,这都紫了!没事,姐姐,我会轻轻地涂得,不会很痛,我给你吹吹!”嘟起小嘴,点点热气吹在点点泛紫的手臂上,“谁啊,这么不懂得怜怜怜玉的!”
青木流果轻笑一声,低道:“怜香惜玉。”
幸村姊雪的动作停在那,一脸惊讶,一双小眼睁得大大的,圆溜溜的闪着不可置信:“姐姐,你你你你……”
“你竟然笑了!”
……
青木流果抿着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微低下头,黑色头发长长垂下,遮了有点异样的脸。
她,刚刚……真的笑了吗?
幸村姊雪蹲□,仰着头,看着青木流果,赞美道:“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的!”
“……”她都忘了自己笑起来是怎样的了。
“真的!不要否认,刚刚那一笑我可是看见了呢,一点也不像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把你当贞子了呢!”刚说完,小手立刻捂住了嘴巴,吐了吐舌头,“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青木流果看着她,一张笑脸满是单纯,心里有什么事全都闪现在脸上,也不用什么遮掩,开心就笑,闹了就发脾气,难过了就哭,人生也就这么几种表情,可在她身上,哪一种都是那般可爱。
“没事。”
她淡淡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话形容她真是太过贴切了。
青木流果站起身,觉着时间也不早了,便说道:“那我就先回了。你……早点睡。”
幸村姊雪“恩恩”着,点了头,瞥到手上的药膏,忙站起来递过去,“姐姐,这个拿着,明天早上的时候再涂一次哦!”
“嗯”
“嘿嘿,姐,你看我哥多关心你啊!那……流果姐姐晚安了!”
……
青木流果不知怎么回答,看着手上的青痕,这痕……还真是拜你哥哥所赐!
关门前,幸村姊雪又叫道:“那个……”
“嗯?”
“流果姐姐,以后,以后……我可不可以还找你聊天啊!”
青木流果一愣,看着她希冀的小脸,点了点头。
“噢耶~\\(≧▽≦)/~,那,流果姐姐晚安了!”说着哼着歌,欢快地关了门。
青木流果听着她欢快的声音,心里柔柔的,捏着手里的药膏,眼神低下看了一会儿,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边欢脱,而那边幸村精市那可就有点纠结了,这还能拜谁所赐,除了他那宝贝妹妹还会有谁?
洗漱好,他靠在床上,翻着手里的画册,脑海里飘过那次他去青木流果房里看到的画册,对于同行一类的,他本就好奇心多一点。
可一转念头,又想到刚刚那事,那小家伙居然还这么大声的喊出来,真当是皇帝宣旨昭告天下吗?顿时感到有点心烦意乱,他,其实也没那么,好心!
还有那什么爱心药膏的,她以为是爱心早餐爱心午餐这些个东西吗?
把画册往脸上一盖,长叹一声。
她……
“我不会答应。”
“你,真配不上这双眼。”
“你,只是一个生活在生活顶层的人,家庭幸福,朋友热情,成绩优异,老师喜欢,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一件不差地落在你的身上,甚至于……甚至于这一张脸,这一双眼,天之骄子,还有比这个词更适合你的吗!你什么痛苦都没有受过,可是,就是你这般所有都拥有了的人却要求别人断了她难得的朋友,你不觉得你就是那一侩子手,生生折断别人刚生的芽尖,你不觉得,你是该有多残忍!”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些人就是像救世主一般存在。”
……
尽管尽力去避免想关于她的一切事情,可这些话就是怎么也赶不走,在耳边呅呅直响。
“救世主吗?”
那时她的表情,难以描述,似飘渺,却又隐匿着悲伤,似是绝望,却又隐约带着希冀,似是迷茫,却又像坚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样矛盾!
当她说出最后一句时,他心头强烈震撼着,该是怎样的经历让她说出救世主三字,且不说救世主是谁,单是这三个字,若是没有经历过彻骨的疼痛,入那地狱千万遍,断不会说出那般沧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