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是打死也不能进了。”灰袍鬼蹲在地上,说道。尽管他就一条蛇尾巴,也说不上是蹲,但的确比平时矮了许多。远远看着雪夫人的铃铛,满脸紧张。
“不至于被一个铃铛就吓成这样了吧?”德古拉鄙夷的说道,“他还能跳起来咬你一口?“
“一个铃铛?”灰袍鬼几乎叫了起来,“这铃铛在鬼窝里装聋作哑几百年,你说他是什么铃铛,那是铃铛的祖宗,成了精的老妖怪。”
“就算铃铛是成了精的,但就凭咱们几个,还怕了它?”德古拉说道。
“怕的不是这铃铛,是墓里的东西。”灰袍鬼说道:“那墓里的东西能让沉睡了几百年的镇妖器突然醒了过来,并做出了反应,或者说是刺激到了这镇妖器,墓里那东西你说有多厉害?”
“我们这边也有个超厉害的,犹大是什么样的大血族,你不是心里没数,现在还在行走着的大血族,还有几个有他这么强?”德古拉抬出犹大说事。
“那这铃铛对他怎么没反应呢?”灰袍鬼反问道。
这下子倒问得德古拉哑口无言了。
“这墓里究竟有多厉害,你想想看。”灰袍鬼继续说道:“用只有拔山之力才能开启的大石门关着,用铅板在里面镇着,用一窝子狼人狼子狼孙守着,而且如果是沐春还没死的时候这墓就在,那这墓存在的年头就跟我们活着的年头差不多,死了这么多年了的一个鬼,还能让那摄魂铃对他起这么大的反应。我跟你说,那墓里的不是个真神,就是真魔,就我们几个这道行?该隐来还差不多。”
“越这么说我越好奇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谁了。”犹大摸着下巴,接口说道。
“你们要去,你们去,我可要走了。”灰袍鬼伸手过去拉雪夫人,“你跟我一起走吧,听我的,这要命的事咱不掺和。”
“我不走。”雪夫人挣开灰袍鬼的手,“这铃铛我也还要继续留着。”她说完,俯身捡起地上的铃铛,放进口袋里,又拿起铁锨挖土。
“你们,你们?哎!”灰袍舍不得这难得的春天呐!原地踌躇的转了两圈,终于下定了决心,“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墓里的是谁,你们就不挖了?”
“是谁?”
“你知道?”
“我约略猜出来了。”灰袍鬼有点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知道是谁,怎么早不说?”
“到底是谁?”
“马三宝当年七次下西洋,找到我,为的就是这墓里的。”灰袍鬼说道:“当年我招过他的魂,但招到一半不敢招了。”
“别卖关子,快说,他是谁?”
“是……”
……
“太子!”
头顶一个大嗓门,猛然一声喊。
睡梦中的太子,一个挺身坐起来,嘭!额头撞上了坚硬的砖头,红砖碎屑纷纷而落。
“狼崽子,你能不能别突然大叫。”
旱魃爱挖洞的习惯没改,在这处屋子下边也挖了一个地穴。
因为住的地方太小,四个人太挤,太子干脆就跟旱魃睡在地穴里。旱魃挖地穴习惯在上面留封土,因此地穴表层的水泥连同下面的一层砖头就没有挖通,太子也没让他挖,怕姜红发现了不干。这样每次进入地穴就要靠旱魃的穿墙术带着。
又因为这附近地下水发达,地底下潮湿的厉害,洞挖深点就渗出水来,所以这个地穴只浅浅的挖了棺材那么高,躺在里面睡是没问题,坐起来就会碰头。
“哈哈,你这早晚练成铁头功。”头顶传来倪震的大笑声。
掸去头上的碎砖头和泥灰,摸了摸,没破皮。行,果然练就了铁头功的功底了!
把旱魃推起来,让他带着上到地面上。
“怎么这个时候才叫起我?”屋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这个时候才跑去赶早市的话,地方肯定要被人占了。
“放心,小蔡已经先去了,他怕你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儿。”倪震说道,“早算命,晚出摊,下午还要去扮鬼,你算算你这一天连四个小时都睡不够,就算你是鬼也吃不消。”
由于小雨庞大的学费压在头顶,目前又找不到什么正经好收入的工作,太子不得不打几份工作。这不,最近他又在一个游乐场的尖叫屋里找到了一份扮鬼的兼职。
“抽空就睡一会,没事。”太子洗漱完,一回头,见倪震好整似暇的坐在桌子边上喝豆浆看报纸。
这感觉怎么跟当初那会儿似的?
“倪震,你今天不出车?”富裕街的一道风景今天怎么这么空闲。
“别提了,最近来了两个抢生意的,运费开的特低,连油费都合不上来,挤兑的我没生意了。”倪震答道。
“怎么会这样,油费都赚不上来的生意,不是赔死了。”太子问道。
“那谁知道。”倪震伸出了狼爪,在破饭桌边上磨爪子尖,“兴许是想把我挤走了再提价。”
就这里这点生意还值得费这么大的劲?太子心里嘀咕着,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