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折损人气。事实上，这么一家神奇的公司，还有什么事会令他们害怕？
这就是卫述秋要搞清楚的问题。
抱着这个疑问，他迅速成为了业界传奇。
《Paladin7》的译名是《游侠七品》，游戏角色就被称为“游侠号”，由于每个游侠号的性格，出身，所在地等硬件限制都大相径庭，脑子再好的代练员成天心无旁骛地干，最多也只能同时代练四到五个游侠号，就这样不但每到下班时就累得要死，还长期处于人格分裂的边缘。
所以，几乎整个行业都在疯传，杭州有一家网吧，有个代练员独自一人能同时代练五十个游侠号。
这是什么概念？
就是别人的脑子最多类似四核CPU，两个G内存，而这家伙的脑子是四十多核，几百G内存，能一人分成几十个人用，还不会造成精神分裂，基本上是一具无敌的人肉外挂。
网吧的年轻人使上了信口雌黄的天赋，开始把这事越传越邪乎。
甚至有同行特地致电老五和老六，问他们：“是不是你们店里有个伙计一个人练二十多个游侠号？而且还能保证角色不出人命？而且他还不用翡翠丸用的是鼠标键盘的普通电脑？据说人是坐在十多米外远远地盯着二十多个显示器，在一张大桌子上操纵一大堆无线鼠标和键盘？而且每个角色在游戏里面都混出头了？你们是不是捡到神仙了？”
一旦有人这么问，不管是老五还是老六，都会谦虚地说：“哪有的事，哪那么快混出头，还早着呢，都是些小号。”末了不忘加一句：“不过不是同时练二十个，是五十个。”然后挂掉电话，让对方抓狂。
以这个速度下去，高昂的代练费乘以惊人的量，再配合极低的人力成本，五六网吧不出一年就能营收翻倍，至于是几倍，就看卫述秋的高性能脑子能撑多久。
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两兄弟心心念念在生意上，总给卫述秋小幅地涨工资，想法子要留他。卫述秋表面虚与委蛇，内心丝毫不为所动。他清楚记得当初应聘此职的目的，之所以不要命般地练五十个号，完全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全面地了解这款游戏的特征和细节。
此前他从没玩过游戏，但也大致知道游戏的概念，直到长时间、大面积、高强度地接触《Paladin7》，他才感受到这款游戏让人震撼的一面。
与其说柳豫宫开发的是一款网络游戏，还不如说，他们是找了全世界最顶级的专业码农用相互嵌套的最复杂的语言写出了一套空前开放的源代码。
而这源代码，相当于现实宇宙的物理定律。
只要不违反物理，不与代码格式冲突，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Paladin7》的游戏世界，理论上拥有相等数量的不可知性。
卫述秋意识到，假如一个人从处于纯粹本我状态的婴儿时期就能通过某种高级的接入方式参与到《Paladin7》中，那么他几乎很难凭自己的力量分辨出现实和虚拟的区别。从这个角度而言，这款游戏的潜力几乎可以站在哲学高度上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有挑战宗教境界的苗头。
因着如此魔力，这世上不知已有多少成年人沉迷沦陷，反将现实的肉身看轻，获得了两世的愉悦。渐渐地，连卫述秋这么坚定强壮的大脑，都开始怀疑自己所处世界的合理性，不经意地在《Paladin7》中越走越远，体会着许多难以名状的快感。
不，正因为他头脑太敏锐，这种魔力如同被功放放大了，一种不可说的脱困般的自由，在他精神世界里滋长。
假如徐满晚来几个月，真不知道这么发展下去卫述秋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成仙吧？
白驹过隙，不觉间已经是两人夜探凶宅遇美脚捉怪虫的若干个月后。马上要过春节了，天也渐冷，卫述秋才发现，从自己在医院被徐满唤醒至今，已经整整一年，连认识颜宗白也已经小半年。
这段日子来，颜宗白始终活佛般被他供养在家，本来白净的人，几个月不受风吹日晒，一味宅着打坐养虫，饮水参禅，更把他白面馒头一样催得愈加粉嫩，代言任何化妆品都不需要PS。
两人几乎要习惯于这种平静生活时，徐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