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药凡来到院中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这时,他看见已有两人正在静静地呼吸吐纳,正是药羽童和药天。药凡赶紧默默地走到一旁也静静的吐纳起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其实,从八岁起药凡就在父亲的逼迫下开始了对药家祖传的锻体术的练习,至今已练习足足十年了。
药家锻体术据传为药家祖上那位神奇的药王所传,习之不但可强身健体,更为难得的是用于看病诊治可使针灸效果更为明显。所以药凡虽然没有苦练但也能每天早晚坚持练习。
锻体术是门静功,以吐纳引导为法,类似道家吐纳之法,所以讲究心态平和、顺应自然、天人合一。药凡性格本恬淡,无太强执念,这点正合乎锻体术的要求,所以药凡虽然练得不勤奋进展却不慢,十年下来,已经隐隐有追上药羽童的趋势,所以在中医针灸方面药凡的进展也是神速。这点是药羽童引以为豪的。
不知过来多久,药凡周天圆满,缓缓收功。睁开眼一看,药天已离开,药羽童却在院中石桌旁坐着。药凡连忙走了上去,端起茶壶就要给父亲倒茶。
“别忙,小凡,我们爷俩先切磋下,你锻体术是不错了,不知道你的搏击术练得怎样了?”药羽童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要吧,老爸?你可是优秀的退伍特种兵,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药凡一头黑色的说。
“少废话,看招!”
说打就打,药羽童一记直拳直奔面门而去。药凡早知道老爸的招数,岂能中招!侧头,转身,抬腿,回旋腿直踢向药羽童腰部。“嘭!啪!”两声巨响,却是中招的药凡趴在了地上。药凡连忙满脸通红的爬了起来。
“哈哈,老爸真厉害!哥哥,你可是又挨揍了哟!”药天不知何时站到了边上,却是正目睹了药凡的狼狈。
药羽童坐在了石凳上,顺手倒了三杯茶,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凡,看来你这两年在学校并没有去练习我教给你的搏击技巧呀。”
“爸,在学校实在是没机会练习呀,一个人怎么搏击呀?”药凡轻声道。
“不方便练习是假,无心练习是真!”药羽童稍有些气愤却又无奈的说。
见到老爸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药凡忙解释道:“爸,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搏击对抗的功夫基本用不上呀,而且我也不当兵又不用上阵杀敌,以后呀,我就是个出色的医生,能有份满意的收入,能好好孝敬您二老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药凡的话后,药羽童手一挥,随即摊开掌心,一只蜜蜂呆呆地处在其中。
“这只蜜蜂在勤勤恳恳的劳作,它只想用心采蜜过好自己的日子,它既不招谁也不惹谁,可现在它只能卧在我的手心,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压死它!你再看院中的这颗树,如果不是根深叶茂,它能给我们提供一片绿荫吗?树虽欲静,风却不止呀!”药羽童说完这些话背着手进了屋子,杯中茶一口未喝。
药凡听了愕然,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拉着药天的手到厨房帮忙去了。
上午八点多,药凡吃过饭刚帮妈妈收拾好碗筷,药天就缠了上来:“哥,药王庙前段时间重修了下,除了神像没动,其他可是里外一新哟,漂亮多了,咱药王祖爷爷可算是住上新家了!我们去参观参观?”
看到药天兴致颇高的样子,再说也有两年没去拜敬了,所以药凡爽快的答应了药天的请求。
“哥万岁!走啰……”药天欢快的蹦跳了起来。
药王庙,距离药凡家只有五百米不到,是药家村民为纪念传奇人物药王药百草而建。药凡一家本是药王嫡系,从小又听过了很多药王的传说,所以药凡兄弟对药王很是敬仰,每逢年节是一定会前来打扫拜祭的。其实药王庙的日常维护工作本就一直是由药凡家一脉负责的,在药凡的爷爷药礼勤时期,由于药礼勤带着当时年幼的药羽童去了申城发展,所以庙里的维护事物交给了药礼勤的弟弟药来福负责,可以说药王庙就是药凡家一脉的家庙。至于其他村民除了大的红白好事和药王生日会前来拜祭,一般时间是不会前来的。
不一会儿,药凡二人就来到了药王庙前。
果然看见原来简陋的矮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层高的钢混结构的新楼。虽不能说是金碧辉煌,但也算斗拱飞檐,里外一新了。
药凡走进大门就发现庙宇的整体结构并没有改变,仍然是上下两厅,中间隔个天井,只不过新装修的墙上饰画了很多的药王传奇故事的图画和镶嵌了一些碑文。上厅的正中间靠墙处是一张崭新的神案,神案中间放着一个古色的香炉。
药凡走到神案前拿了几支香点燃插在了香炉里,然后对着神台上的药王神像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神像虽然也显得闪闪发亮,但药凡知道这还是以前的那尊鎏金铜像,因为除了外表更光洁以外,这神像没有丝毫变化。
药凡磕过头后,转身朝那些新镶嵌的碑文走去。碑文有多块,其中有的是为重修庙宇而写得序文,有的是药家村的男丁名谱,这些都不是药凡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