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吃着吃着却流下了眼泪。直到我们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觉,母亲的座位上是一幅触目惊心的遗像,原来他在做一顿送往天堂的午餐。看到这里,我们早已泪流满面。
“当你在等以后,就已经失去了永远……”泪眼朦胧中,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眼里,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不仅仅是因为感动而落泪,更为自己曾经愚蠢的做法而感到愧疚与悔恨,我们反省着自己的内心,给灵魂来了一次洗礼。
于是萌发了一个念头,重新写一篇关于“妈妈”的文章。我更喜欢用“妈妈”而不是“母亲”这个词,总觉得“母亲”这个词太正式,相比较而言,“妈妈”更加亲切。“妈妈”是小孩牙牙学语最先学会的一个词,上下唇轻轻触碰,同时发出“啊”的声音,甜甜的,暖暖的。很简单的词语,却是天下最美的称呼,无论用什么方式用什么语言,都道不尽妈妈绵绵的爱与情。
当我把这个念头告诉我的妈妈时,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
“我有什么好写的啊?我又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迹,我一直在做我应该做的普普通通的事。”
估计所有的妈妈都这么说,她们做的是最平常不过的普通小事,这些事情是她们的本分,这些事情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好像自从有了人类以来,妈妈就被赋予了一种艰苦而神圣的职责——培育孩子长大成人,于是这仿佛成了一种理所应当,一种最易被人忽视的情感。可是妈妈的爱,往往于细微深处,于无人察觉的细节中,彰显出它的伟大与无私。
妈妈说我小的时候总是嫌她太温柔,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不像别的妈妈那么严厉,生怕她会受到外人的欺负。这的确是她最大的特点:温柔、平易近人、不易怒。也许是多年胃病的原因,她很瘦,似春风中的细柳。她很爱笑,每次笑起来,眼角边的鱼尾纹都像盛开的花朵。就连她生气的时候,也是那么和蔼,永远没有电闪雷鸣的暴风雨,而是和风细雨,微风吹过,烦恼就飘散了。我和爸爸则不同,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倔强,仿佛针尖对麦芒,稍有不合,就大吵大叫,每当这时,妈妈都会好言相劝,她的声音柔柔的,令我们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够以柔克刚,用看似微不足道的弱小的力量,解开生活这条绳索上的一个个小疙瘩。
一天晚自习,有同学带了肯德基来班里吃,我看着很久没有吃过的汉堡,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肯德基和麦当劳正风靡一时,价格比普通饭菜高很多,没有人说那是垃圾食品,也没有媒体曝光里面掺了什么化学药剂用的什么肉,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有钱的孩子才去享受的,我却只能在玻璃窗外面往里张望,独自往肚里咽着口水。
妈妈听同事说珠算可以开发智力,能使孩子变得更加聪明,便建议我去报个课外班。我正玩着手上的洋娃娃,哭着闹着不同意,妈妈为了让我“就范”,说每次上完课,都带我去吃一顿肯德基作为奖励,我便立刻答应了。于是每周六的晚上,我都会坐到宽敞明亮的肯德基餐厅里,那时我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每次点餐时,妈妈都是只要一份给我,而她却什么也不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还不饿呢。”我当时竟然信了,便毫无顾忌地大吃特吃。
直到我吃得越来越胖,妈妈越变越瘦,我才理解了她。她回到家便将剩菜剩饭热一热,和爸爸一起消灭干净,我却打着饱嗝在一旁看电视,嘴里回味着汉堡的余香。是妈妈真的不爱吃,还是她舍不得?
我的一张嘴,吃掉了他们多少血汗钱。
我很清晰地记得,有天周末,送液化气罐的工人看到了厨房角落里一个高乐高空瓶子,便问妈妈:那瓶子还有用吗?”妈妈说:
“没用了,正准备扔呢。”那人便高兴地将瓶子擦了擦,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说道: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把它给我吧。”妈妈说:都脏了,我帮你洗洗吧。”那人说:“不用麻烦了。”妈妈从橱柜里又拿出三四个高乐高的瓶子,都递给了他,问他要这个有什么用,他说:“我的饭盒坏了,这个盛饭正合适。”我和妈妈听了,都愣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家有好几个饭盒,你拿走一个吧,放着也是放着。”妈妈说着便从里面又拿出来一个饭盒,“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说,不用客气。”那人连声道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他满载而归离开的背影,我感动得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
都是劳动人民,都是最光荣的岗位,妈妈深知他的辛苦与艰难,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拉他一把,一件小事足以温暖一个冬天。
妈妈总是教育我,不要和别人比较物质生活,我们家虽然没有那么富裕,但是我们能吃饱穿暖,能健健康康地在一起生活,这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他们连最起码的物质生活都保证不了,他们需要我们的关心和帮助。家里的旧衣服都捐给了农村贫穷的孩子,看过的书和杂志,也捐给了山区。妈妈以她朴实无华的话语,和她的以身作则,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善良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