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的四点多,姜山早已喝的不省人事了。赵松跟几个把以钱队长为首的“华南虎”特种大队的军官送上车之后便把已经醉成一滩肉泥的姜山带回了宿舍中,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就出去了,毕竟他们也喝得不少。
这是姜山第一次喝得这么醉,喝到不省人事,恍恍惚惚中姜山仿佛又回到了11年前……
那时候的“姜山”并不是此时的“姜山”,那时候的姜山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由于在动乱期间“姜山”的爷爷被“打倒了”。姜抗战和刘二丫被发配到了西部,而姜山则跟着他的姑姑姜亚萍来到了位于南方的一个小山村——石家庄。
石家庄顾名思义,村子里面的人大多姓石。而在这个小山村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战友——石墩。
石墩的爷爷是石家庄的村长,同时他也是石姓家族的组长,自称是太平天国时期翼王石达开的后代,当然这个已经无从考证了。在石家庄生活期间姜山和姜亚萍受到了石墩以及他爷爷还有村民们的很多照顾,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尤其显得难能可贵。姜山也就是在石家庄跟着石墩的爷爷第一次接触到了武术,据称是翼王石达开祖传的。是不是祖传的姜山不知道,反正有了在少年时期的这种学习等到姜山参军以后几乎再也没有遇到过敌手。
石家庄是一个小山村,如果换成是现在的话,那里可是有山有水,无污染,空气清新,山泉甘甜的居家圣地,但那时候却是落后匮乏的代名词。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姜山,自我感觉已经是个“武林高手”了,于是在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姜山和石墩约好要到山里去,想弄个大点的野味,准备过元宵节的时候大家乐呵乐呵。带好铁锹,绳子还有一把柴刀,两个人就进山了。
两个人在路上一边聊天,一边走着心情相当的不错。当然了主要是姜山在说,石墩在听。
姜山和石墩顺着山路走着,很快翻过了第一道山梁,在第一道山梁的山沟里他们找了一处比较松软野生动物足迹比较多的地方,用柴刀清理出一片地方,挖了一个陷阱。说是陷阱其实就是一个直径一米多深不到两米的坑,在上面铺上一些树枝、树叶、杂草。挖完看看日头刚刚10点左右。两个人休息了一下。
姜山说:“敢不敢再爬过一道山梁。”
“有什么不敢的,可是爷爷说过不让我们过第二道山梁。”
“怕了?”
“那倒不是,可是我的爸爸就是在第三道山梁被熊咬死的。”
“你还真是笨,现在这个时间熊是不会出来的,它们要冬眠的。”姜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是冬眠?”
“冬眠就是……反正现在这个时候熊是不会出来的。”姜山懒得和他解释,没文化真可怕。
“真的吗?那好吧,我也想去那边看看。”石墩点点头。石墩就这样好,只要姜山说得出理由他就相信。
拿定主意,两个人就收拾收拾向山上爬去。一路上两个人也是小有收获,一共逮到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山沟里是一望无际的常绿阔叶树,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也是一片郁郁葱葱。越往上走树木的树叶越少直到山梁顶部,树木的叶子都掉光了。
“唉,还真是奇怪,刚才在山沟里树上的叶子密得很,怎么到山顶山树木没叶子了,阿呆,你直到是为什么吗?”
“嗯,这个……这个……等回去以后再给你解释吧,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姜山又一次体会到了文化的重要性。
“哦,那你可要记得跟我说呀。”
“你为什么不自己记着?”姜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我怕我忘记了。”石墩憨厚的笑了笑。
当两个人走到第二个山沟的时候,姜山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糟了,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个忘记了呢。这可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姜山急的团团转。
“怎么了,你转什么圈呀?”石墩不明所以。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姜山彻底被他打倒了。
“回去的路?我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那我们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石墩看了看四周,都是树,而且都差不多大小,还真不好分辨出来。
“告诉你。我们可能迷路了,迷路了,知道了吗?”姜山几乎是吼道。
“迷路了,那可怎么办呀?”石墩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姜山彻底无语了,抬头看看四周浓密的树林,看着阳光射下的点点光芒。“TMD这四周都一样,怎么走呀。不行,得想办法,怎么也要走出去。”
“走。”姜山坚定地说。
“向哪里走?”
“跟着我就行了,怎么那么多话。”
两个人在大山里开始转悠。时间不知不觉的在流逝着,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时石墩着急了:“天要黑了,我们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