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江西茅山脚下行人熙熙攘攘。这些人大多是来朝拜三清的,不过又真正有几个人是诚心敬神?是为了求财求子罢了。
我和李风走在茅山在小路上,这是通往主峰的僻静小路。远离那些游客,正好可以寻个清净。
一晃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刑天”组织毫无动静,似乎凭空蒸发了一般。不过我知道它们一定是隐藏在某处,等待时机成熟,再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师父就如同销声匿迹了一样。到了年底的时候,我再也瞒不住师娘,只好把师父失踪的事情和盘托出。另外一方面,有神打、麻衣、宿土道派的朋友也透漏内部消息,掌教接连失踪。
这些掌教在道行中哪个的名字不能震破人耳膜?连续离奇的失踪,倒是真让人人心惶惶。不过秦北陵却丝毫不以为意,按照他的说法,这些人都是为了对抗“刑天”才失踪的。秦北陵也收到了密报,留下他来主持大局。
尽管秦北陵这么说,我还是难以放下心来,毕竟那是我的亲师父。正好到了清明,李风该回来给他死去的师傅长发道人扫墓祭拜,我也就一起跟来,顺便问问秦北陵具体情况。
踏过了峰前小路,很快就到了主峰苍龙峰,不过这可不是茅山派的根据地。峰顶上的道观只是为了迎接游客,二峰才是茅山弟子习武、打坐、修道的地方。
诚如少林、武当一样兴盛,来茅山求学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不过按照历代祖师的要求,那些只是为了钱财到茅山来的人,只能安排在前山做些杂事,混口饭吃而已。真正的茅山弟子都是隐藏在后山,隔绝喧嚣,安心修炼。
至于我们龙虎山一派,则又是不同。不但人丁寥落,连续几辈下来都是单传,最后发扬道教传统的重任居然落到我这个不成器子弟的身上,也够让人伤脑筋的了。
三峰是历代掌教的居所,闭关则在四峰,其余各峰有的是藏道藏的地方,有的是茅山弟子的坟墓。而长发道人的坟墓就在第六峰。
我们来到茅山也是受到秦北陵的邀请,自从遭遇了面具人事件后,秦北陵对我俩的看法大有改善,不但把珍藏几十年的药酒给我用上了,还甚至称呼李风为师侄,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所以我们到茅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秦北陵——和秦艽。
我不经意地露出一笑,秦艽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样了?她难得有次出山的机会,还遭遇了那么多的危险。不过看她在我受伤的时候对我还是蛮关心的,也让我十分感动。
李风瞥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怎么,思春了?我艽师妹那么漂亮,可不能配你这坨牛粪,你好歹给老子来点自知之明。”
我怒目而视。“老子哪点不好?虽然说不能貌比潘安、富比陶朱,好歹也是一个大派的继承人。而且就人品来看,完全比某个资本主义强一百倍。”
“谁资本主义?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李风一按鸣鸿刀,大有拉架子干仗的趋势。
我可不敢拿巨阙和他死磕,巨阙遇到鸣鸿,那就是豆腐碰到了石头,其他书友正在看:。再说,我也不是李风的对手。
我们两个正斗嘴的时候,突然有个粗犷的声音从小路传来。人未到,歌声先到。江西的小调被他用乌鸦的嗓子唱出来,真不是一般的难听。我和李风对视了一眼,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张浩双手各平举着一桶水,脚步一颠一颠地走过来,他看到我们两个,也吃了一惊。端详了好半天,才问道:“是李风和刘乾?你们……又回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浩师兄,别来无恙啊。嗓子还是那么难听。”
张浩加紧了脚步,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去。本来很平稳的水桶里竟然有水洒了出来。也难怪,几年前我们两个可是茅山的扫把星,谁见了不头疼?
我赶紧拉住张浩。“浩师兄,别着急啊。我记得你一直是给掌教师叔做饭的来着,怎么这次要去二峰?”
张浩一副苦瓜脸,只好说:“今天是祖师爷的诞日,师父早上到二峰,督促师兄弟们先早课,然后再举行庆典。”
我差点都忘了,祖师爷就是在清明节前一天过生日。既然要见秦北陵,正好和张浩一起去。哪知道张浩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一溜烟跑远了,也难为他举着那么重的水桶还能奔跑如飞。我和李风只好改向二峰进发。
才不过七点多种,阳光从树叶中投射过来,在青石板的台阶上映出铜钱大小的光斑。而沿途中也有三三两两的茅山弟子在做负重跳台阶的训练。看他们身上的沙袋大小,估计每个人都负重了三四十斤。
见到这些人,李风只是微微一笑。
我问道:“怎么?你小子没跳过台阶?”
这时候已经有几个道士的眼光看向我们,这些跳台阶的弟子中大多都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和李风。估计把我们当成了误打误撞的游客了。
李风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说:“像这种跳台阶,名为练轻功,其实只不过是做些考核罢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