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早已经将一壶热茶煮好,清淡的茶香沁人心脾。我接过杯子,也顾不得烫,一口气吞了一大杯,这就是所谓的牛饮。
“怎么样?取到了吗?”师娘笑盈盈地问道,同时将苏兰扶在床上,为她擦拭身体。
我指了指怀里的盒子,取出巨阙剑递给师娘,好看的小说:。师娘目光突然柔和下来,看着巨阙像看着自己的老情人。她一抖腰之间将厚重的宝剑刺出“嗡”地一声响,剑尖不住颤抖之下将剑身上的水珠纷纷抖落。
“好剑,好剑。”师娘赞叹道。“这把剑已经封藏了八年,可惜物是人非,师娘已经使不出威力了。”
师娘突然异常严肃地看着我说:“小乾,你可知道你师傅为了你花了多少心血。”
我不敢插科打诨,垂头说:“我知道。”
师娘欣慰地点点头,将剑抛回给我。“那就好,所以你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当断之时则断,才是男儿本色。”
师娘说了这一番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笨人,可是我怎么也不能领悟这番话。当断则断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好一会儿,师娘说:“你先出去,看这姑娘的样子是被震出了魂魄,我先帮她换好干衣服,你再进来招魂。卧室有你师傅的衣服,你也换一下。”
我点头走出房间,到卧室找到师傅的干衣服,师傅比我的身材要高大许多,所以我穿着他的衣服就像穿着宽松的道袍。
我不经意扫见师娘的床铺,上面孤孤单单的一套枕头和被子。我心中替师傅惋惜,师娘这么好一个人,师傅也该多陪陪她才是。不过长辈上的事情,我是没法过问的,何况我自己还有一大堆烂摊子没有解决。
我从行装中取出笔记,心中微有沉重。这本笔记满足两个条件下可以驱使魂魄。驱使活着的人的灵魂要写上其姓名和生辰,对于死者未到地府报道的灵魂需要写上其姓名和死时。如果笔记不小心被损毁,就像前面的情况一样,恶鬼失去姓名找我索命。
这东西我本来不想要,对我来说,我没有任何侮弄鬼神的意思,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好歹也能混口饭吃。可是李风的师傅长发道人非要把它送给我交给我保管,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按说李风的师傅应该把衣钵传授给李风,可是李风酷爱武学,对于道术没什么兴趣,长发道人见我和李风交好,就将这东西送给了我,我也是一时贪心,以为宝物多了不压身,结果造就了一堆祸患。
笔记这种说法太过现代了,其实这应该算是一本硬皮质线状无字书,最前面被撕掉的部分是长发道人的毛笔字,因为换了主人,所以后面的都是我的钢笔字。
我在空白页写下:苏兰,生于公元一九八八年七月六日。
我将笔记扔在一边,静静等待。可是茶杯里的水续了七八次,也没见到苏兰的灵魂归来。我眉头一皱,该不会苏兰这名字是假的?或者这生辰是假的?不会呀,一个人的名字只要被别人叫得次数多了,就会形成一种力量,所以名字造假不会对笔记产生太大影响。
师娘一脸鄙视说:“我早说长发道人不会把好东西送给你,哪个师傅不疼自己徒弟的?”
我苦笑着说:“师娘,这东西灵着呢,一个月前还有几十号恶鬼追杀我,都是拜这笔记所赐。现在不知怎么不灵了,只好用土法子了。”
我尽我所能画了一道招魂符贴在苏兰的额头上,又取出苏兰的衣服,面向北方站立。“苏兰!苏兰!苏兰!”
我心中焦急,幸好一个透明色的影子从北面缓缓走来,浑身湿漉漉的,正是苏兰的魂魄。
“入!”我一指苏兰的身体。
那魂魄自动走过去躺下和苏兰的身体契合起来。我长出一口气,如果这办法还不行,那我只好到沉金潭跑一趟了。
这一晚折腾得太过了,我随便找了地方躺倒就睡着了,。恍惚间,师娘将被子盖在我身上,一丝温暖涌上心头。
第二天一大早,苏兰已经清醒过来,我们收拾好行装,告辞了师娘,又乘上了直升机。虽然有些不舍,但我已经不是赖在家里的混小子了,我有承诺,也有责任。
再回到b市,郝队长早已经等得焦急。旁边的车洋看我进来,也是傻傻一笑,收敛起来立刻坐直,叫了声师傅。
我心说我什么时候收这么个徒弟了,我要是有这么个混蛋徒弟,我非得一头撞死。我也不理他,和苏兰换好了正装,我看起来就像谈贸易的外企经理。
车洋说:“师傅、师娘,k国批准我们在隐匿身份的情况下伸出援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暴露身份。分批进入k国后,我们会集合到一起分派任务,有专门的间谍人员会把情况告诉我们。”
我皱了皱眉,这小子也太口无遮拦了。“师傅就不必叫了,师娘更是无从谈起。”我顿了顿说:“那我们的人员里是不是还有很多特异功能者?”
车洋笑嘻嘻地说:“那是肯定的,特研部人员庞杂,我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组组长而已,这次行动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