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衣衫,两截木片平平射入石墙中。那道人手里的桃木剑短了半截。
“我靠。”伸手取出一把铜钱,也顾不得瞄准,没头没脑地向干尸扔去,手向肋下一摸,正好摸到了气枪。我心中一喜,向道人连开七八枪,他就算是铁骨铜皮也禁不住细小的银针,针若打入骨髓,再高明的外科手术也取不出来。
道人不得不身形闪变。就是这宝贵的两秒钟,为我营造了绝妙的逃跑机会。大门已经近在眼前,现在我只要再忍住痛,用缩骨法一撑就算重见天日了。我激动得想要热泪盈眶,对于一个不想死的人来说,死中得活后的喜悦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
我实在没想到——我失败了。不知道谁在门缝外突出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谁他妈不长眼啊,没看这儿有人逃命呢吗?还让不让人活了!”我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愤愤躲避着干尸的又一轮攻击。
“那你就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我一个激灵,这声音好熟,那人的面孔恰恰隐蔽在了阴影中,不过我看得出,这是一个女人。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身干练的警服、齐耳干净的短发、傲人的胸部、圆睁的杏核眼。
她不是最可怕的敌人,却是这时候最要命的冤家。
她就是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