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啪”的一声,灯光全亮,彩纸飞舞。某一脸猴气的央视主持人跳出来,彻斯底理的大吼:恭喜一蓑烟雨或许命运世界唯一的超神器——火箭炮。
再接着又梦见自己站在王者争霸世界总冠军的领奖台上,有个女孩子嘤嘤流下幸福的泪水,是芸儿又或不是,脸上像罩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越是努力越是看不清楚……
于是一下子醒过来。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老高。岳霖苦笑,两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赖床到太阳晒到屁股的地步。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用端着毛巾肥皂、牙膏牙刷跑到水房简单的漱洗了一下。很快,所有的慵懒和腻味一扫而空,整个人也感觉神采奕奕起来。
“哗啦——”
对面的房门忽然打开,薛佳琪穿着小睡裙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迷迷糊糊的叫到:“岳霖,我好饿。”
岳霖吓了一跳,皱皱眉头,道:“饿了就吃饭,弄得给午夜凶铃似的,你想吓死人啊?”说到这里,猛地拍了下脑门,叫道:“你不会是玩游戏一直玩到现在才刚下线吧?”
“刚满十级,又饿又困,强撑着跑到青龙城…”
岳霖无语道:“你这疯丫头,这么拼命做什么?等着,我这就出去给你买吃的,很快就回来。记得,这段时间千万别睡觉,不然这顿饭也省了。”
“恩。”薛佳琪答应了一声,魔魔怔怔的回屋了。
岳霖放下东西,赶紧拿钱出门。《命运》开始运营,让那疯丫头莫名的亢奋,从昨天一早一直到现在,整整30多个小时没合眼,天知道会困成什么样子?稍慢一点,只怕就睡着了。那可不成,她同样差不多20多个小时水米未进了,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消教的。
跑到快餐店要了份外卖,又顺道给自己要了两个大号的卤煮火烧,俗称肉夹馍。他天生饭量大,吃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外卖一份两份根本吃不饱,大二时和人打赌一口气吃了48个炸鸡腿外带俩汉堡包,更是被传为一段佳话,现在对那玩意几乎是深恶痛绝。当然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每月的工资都要留出一大半给林雨馨,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奢侈的消费。
这一趟来回总共不过十几分钟。可回到单位之后,却悲哀的发现薛佳琪已经像小猫一样伏在床上睡着了。岳霖叹了口气,知道再没可能把她叫醒,于是把外卖放在床头,默默掩门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卧室。
所谓的卧室也不过是一小间清空的办公室。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岳霖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平时就住在单位办公楼上。他的单位清静的超乎想象,这大半年来进进出出的就俩面孔,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薛佳琪。
岳霖是单位现如今唯一的在职人员,至于薛佳琪,则完全是意外。这丫头就像野猫野狗一样被薛志远丢在这里,甚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自己住在一起也不闻不问。若不是那混蛋还记得每个月定时打过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来,岳霖甚至就怀疑当年作孽射出罪恶种子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三下五除二将卤煮火烧吃下去,又喝了几杯子水,习惯性的到楼下转转,顺道活动一下身体。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足足躺了二十个小时,身子板得慌。单位办公楼是个临街楼,楼后面有好大一片家属院,也都是几十年前盖的,已经相当破旧了,可住在这里的老头老太太还是执拗的不肯搬走。家属院的中间小小的广场上,几个老人趁天气还未完全热上来,拎着蒲扇拖着鸟笼慢慢的遛弯,安静祥和的就像是一幅水粉画。
“小子,你今天有卦。”
刚踏上小广场,一个声音冷不丁响起,彻底打破了这份静谧。在广场中不算大的太湖石,一个穿着印满寿字深色丝绸小褂的精瘦老头,端着紫砂壶躺在藤椅上,悠悠然的说道。
岳霖笑嘻嘻的走过去,问道:“不知卦象如何?”
老头依旧不睁眼,慢吞吞的说道:“据老夫观察,你脸色外青内红,印堂粉中带紫,舌苔发白,手足温热,此乃肾水压胃火,胃火极力反噬,静极思动之兆也。”
“那我还能活多久?”
“什么能活多久?”老头一下子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瞪着岳霖。
岳霖说:“听您一描述,我立即萌生了一种朝不保夕、马上就要死掉的感觉。你看看这又是红又是青,又是冷又是热的,水火不相容,还能有好吗?”
“呸!呸!”老头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哪来这多联想?老子是想告诉你,最近你阳火旺盛,命犯桃花,注定是要和女人纠缠不清。”
“得嘞,九爷,”岳霖苦笑着摇摇手,“别提女人,仅老薛家那姑奶奶就够我闹心了,您就别再给找不自在了。还有,老爷子,说实话您这老神棍装的一点都不像,什么脸色外青内红、印堂粉中带紫,什么肾水胃火极力反噬,那都不是专业术语。要想专业点,我建议您多去东风桥转转,随便找个地儿丢上两块钱,保证一套一套的听得您心花怒放。”
老头听了也不恼,神情笃定的伸出两根手指,道:“小兔崽子,不相信爷爷的功力是不是?我敢打赌,不出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