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斑鲛投射过来惶惑的眼神,而是将全身力量都流经刻印,让那些灵力经过凝练后转换成法术来对付敌人。
“小子,我以为老夫已经够狂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狂妄,不错不错,很对我的胃口!”蝰蛇在蛰伏一段时间后终于再次开口,只是口气中的桀骜有增无减。
“对付你,我绰绰有余,你就尽管逞口舌之快吧。等到我揪出你以后,就算你跪地求饶都别想逃出生天!”段臻怒气冲冲道。
“想要杀我?你能找出我的真身么?狂妄要有资本,别以为能够破了我的空间阵法就得意忘形。”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双双嘶吼出来。
段臻闭上双眼,刻印的光芒更胜从前,他在卷入水眼之时只觉得刻印好像活了过来,能够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保护自己,经过昏迷的短暂时间已经悟出了其中些许端倪。至尊刻印之所以万年未见,不仅得益于对肌肤体格的严苛要求,更重要的是领悟力的限制无法真正将其发挥出来,或许还有更多隐藏条件。
一旦拥有至尊刻印便能感知周围隐藏的危险,同时转换成自己的力量转给与敌人致命打击。千仞之壁因为积水被吸入无尽空洞导致周遭皆是嶙峋的碎石,一片残垣断壁的萧条,他专心将刻印过滤出来的自然之力融入以自己与其他两人为圆心扩散出的十米范围。
“好小子,竟然这么快就让你初窥门径。”蝰蛇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段臻的所作所为岂能瞒过他的眼里,见此情形也不由得赞叹一声。
“是吗!”段臻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同一时间身形暴起,向着自己右侧奔袭而去,说是电光火石已经不足以形容,那几乎是瞬间移动!“老东西,给我滚出来!”
巨大的声嚣震耳欲聋,段臻觉得自己像高速奔跑的野熊撞上了重重钢板,虽然他势大力沉加之神鬼莫测的速度,那一击想要开山破石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就是这样强横的力道却洞穿不了阻挡的铁壁,反而让他的身体震荡得五内颠簸。
蝰蛇一副看好戏的口气,他不屑道:“小子,就凭你能够打破结界?老夫纵横万年,若不是被阴谋陷害,岂能委身于此受阶下之辱,像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能够奈何老夫,那老夫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好看的小说:!”
身体的剧痛几乎要了段臻的命,鲜血欢快得从他骨折的右臂流淌而下,他咬牙切齿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用喷火的双眼怒视着被自己鲜血沾染上的结界一角。斑鲛见事态紧急也顾不得段臻的命令,他心中明白若是段臻完了,那大家就真的毫无生路。
他主意打定,便在大家视线都集中于段臻一人身上之时站起身来,摆出在冲撞石柩时的姿势准备再来一次。夜蝶此刻正在斑鲛身旁,她只关心着段臻的安危,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斑鲛的奇怪举动。
“你这个……”斑鲛浑厚的声音响起刹那,他的身体宛如利剑般划破尘埃,双拳则紧紧攥住准备发出毁天灭地的一击。“混蛋!”
段臻虽然身负重伤,思维还保持着绝对清醒,他明白自己光靠蛮力绝非蝰蛇的对手,但斑鲛突然袭击大出自己意料,连自己都奈何不了蝰蛇,斑鲛这是自寻死路啊。此情此景他出了发出一句绝望的呼号外无能为力,“不要……”
一切都晚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斑鲛愚蠢透顶的行为,他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冲进熊熊烈焰,悲壮且毫不犹豫。段臻不忍心见证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大哥,你太傻,太傻了啊!
果不其然,随着段臻的痛叫,他像是一面掉线的风筝全无目的重重跌落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昏死过去。泪水顺着段臻苍白的面颊滑落,他再也隐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嚎哭起来。
“你大哥挺忠心嘛,那就让老夫成全他这份情义!”蝰蛇的话语字字如刀,切割在段臻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蝰蛇终于现行,它硕大的身躯与胸腔九个三角形的蛇头嘶嘶吐出红信,目光折射出阴冷的寒光,他轻蔑的说道:“老夫要用炼狱之火,一寸寸蚕食他的躯体,更要让你见证自己的无能卑怯!想要反抗只管来,老夫若是躲闪分毫便放你们过去!”
他说着话,干枯瘦长的指节须臾间弥漫一层红莲般妖冶的火焰,他们朝气蓬勃的跳跃着,像是回应蝰蛇的话语。话未落,便有几枚暴躁的火焰如铁珠般打在斑鲛黝黑的身躯,虽然段臻与斑鲛跌落的地方相隔数十米,却仿佛能够清楚的嗅到皮肉被烧焦的恶臭。
夜蝶看在眼里,她心里也不好受,舍命保护自己的斑鲛竟然遭到如此狠毒的虐待,她想要强撑身子去救助斑鲛,却那还有半分气力?
“绝望吗?痛苦吗?仇恨吗?那就反抗啊,你不是很狂吗?不是要斩下老夫的头颅吗?要斩这颗?”他指着自己居中一颗蛇首,然后再只想侧边另外一颗蛇首问道:“还是这颗?”
段臻心如刀绞,他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地面,泪水打湿了侧脸。他近乎哀求的吼道:“够了,够了!要杀要剐冲我来,放过我大哥!”
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