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的路上就觉得不对劲,总是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我,现在看来就是她了。她跟了我这么久却没有偷袭我,恐怕有别的打算,你别着急,也许她是故意指引我来这里的也不一定。“
斑鲛早已方寸大乱,自然段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于这些不知名的生物他也没有什么了解,便只能询问段臻:“你既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还要进来?难道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指引你不成?”
“我只是感觉这座古塔似曾相似,也许有些秘密等待我去揭开,况且之后的变化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慢慢解开谜题才能够逃出生天了。”
“你再仔细想想,难道没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这……”段臻沉默了,他绞尽脑汁在大脑中飞速的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除了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女子的清亮双眸外毫无收获。
斑鲛见段臻沉思不语,既不敢轻易打扰,又对眼下的困境辗转不宁。女子极有耐心,她似乎对于段臻很感兴趣,她双眼始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段臻。段臻此刻冥思苦想,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子的神情,不过就算他察觉也不会有欣喜,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这样无遮无拦的窥伺,很容易会联想到猎手*视猎物的场景。
“不管了,拼了……”段臻的耐心已经被这旷日持久的死寂搅的所剩无几,他在苦思无果后干脆把心一横,语气窝窝囊囊的死,不如悲壮的与对方斡旋。
斑鲛表情复杂,他满心希望段臻能够找到出路,此刻段臻的话无异于宣布了两人的死刑。斑鲛百感交集,他算是最无辜的人了,春秋大梦没做完就结结实实来了一场大冒险,最后要稀里糊涂的断送性命,这算哪的事啊?
既然已经没有生路,那就拼死一搏吧。趁着斑鲛一愣神的功夫段臻已经冲向了粉衣女子,他不管不顾的挥拳相向。谁知却被女子轻而易举的一挥手弹出了几丈外,段臻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铁壁一般的坚墙,只觉得后背疼的快要散了架,激荡得胸腔一股老血涌上喉管。
这一切都被斑鲛看在眼里,他甚至没有发现女子是如何动作,不过微微的一挥手罢了,竟然将百十斤的段臻震飞,。
段臻吃痛,全身气力都好像一股脑消失殆尽,想要支撑身体爬起来再战,却在微一动作后全身上下的痛楚如潮水般袭向大脑神经。段臻无法行动,只能声嘶力竭的冲愣在当场的斑鲛吼道:“黑子,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呢?”
斑鲛被这一声断喝拉回思绪,急忙赶来帮手,他原本想用疾风暴雨般的拳头*退敌人,但先前的画满历历在目,这女子几乎没有弱点,更别说自己一身蛮力究竟能够造成她多上伤害。不过事已至此,多想也无意,他不再思忖。斑鲛一咬牙,双眼血红的瞪着女子,身形更加迅捷,像是盛怒的黑豹一般全速冲刺,他想借助奔跑的辅助挥发出最强的一击。
女子从现身开始就一直保持这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表情,此刻她竟然微微一笑,旋即而来的是她双手虚划,口中呢喃着细若蚊蝇的话语,电光火石间便从她手指间溅射出无数繁密如雨,精细如针的暗器。
“小心!”段臻一吼便觉得胸腔快要爆炸,身体疼得无法忍受,但为了斑鲛也顾不上自己的难熬。
斑鲛速度奇快,在一阵铺天盖地的暗器阵中来往闪躲,身后的铁壁响起阵阵如同钢钉落地的刺耳声响,斑鲛也不回头,只顾着左右躲闪,好不容易冲出危险的区域,却还是不幸吃了一计阴招。斑鲛只觉得左臂疼痛无比,钻心的剧痛不断蔓延开来,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整条手臂竟然动弹不得,他俯察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暗器竟似什么昆虫一般坚硬而细长,不仅通体漆黑,更是长有十多厘米,自己受伤的手臂边缘立刻泛着墨绿色的血渍,很显然是涂有剧毒,斑鲛心乱如麻,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他想要强忍剧痛再次进攻,奈何毒性酷烈,短短一分钟他就已经无力的瘫倒再也无法起身。
女子手中不停,暗器继续汹涌而来。眼看着斑鲛性命不保,此刻的段臻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其他,他靠着墙壁用尽全身气力踉跄而起,堵在喉咙的血也再也积存不住,被他咳嗽一声竟溅射到祭台中央,祭台虽然老旧却也光滑异常,这时被段臻的血玷污,像是感应到什么再次战抖起来,而女子则惊在当场,她似乎非常害怕那座祭台。
但暗器已出,毫不留情奔向颓然无力的斑鲛。段臻绝望的大呼:“不要!”想要拉出危险中的斑鲛却无能为力,斑鲛与段臻距离五米,那些毒针又是如何迅猛,别说段臻身受重伤,就是放到平时这样的距离也是回天无力。
段臻不忍观看斑鲛的惨状,只能闭上双眼,但那祭台却猛然间闪烁出夺人耳目的光芒,黢黑的强光仿佛受到段臻心意的感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结阵,挡在无遮无拦的斑鲛身前。黢黑的法阵不但坚固而且氤氲着浓烈的雾气嘶嘶作响,不仅抵御住轻而易举刺穿皮肉的长针,更像是一个漩涡将它们全部吞噬一净。
这个场景出了闭着眼睛的段臻,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