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镇静无比,他第一时间是凭借祭台的冷光去阅读镂刻在墙上的文字,只有通过解答那些撰文才能够得到。不过他失望了,那些墙壁上的文字像是凭空生了翅膀竟然销声匿迹。段臻的冷汗渐渐的从鬓角掠过,时间一分一秒消逝,他的理智也急速湮灭。他不怕死,只是这种死法实在啼笑皆非,难道还没有见到呼风唤雨的灭世神就要憾然而死?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虽然他确实想要参见传闻中无所不能的神,比起奶奶来说就只是九牛一毛了,原来他就是为了让奶奶增长寿命才冒险进入古塔,谁知竟然陷入绝境。段臻几乎要崩溃了,他终于忍受不了长久的寂静煎熬,竟然在空旷的大殿怒吼起来。
“啊!啊!有谁在啊!”
段臻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胸腔内的愤懑,他甚至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打从他准备只身前来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结局,就连身处在这阴森的大殿里,他依旧觉得背后有一股寒风像是锥子一般榫入脊梁骨,一定是谁一直在*纵自己的命运,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一并左右了。
大殿里回荡着段臻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声调凄厉无比,最后段臻喊累了,他颓然瘫倒在一旁,只能无力的注视着祭台闪烁的寒芒,其他书友正在看:。过往依稀划过,他突然对自己的鲁莽懊恼无比,难道自己……他舍不得相依为命的奶奶啊!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凝视那团安之若素的光芒,一簇不和谐的色泽经过时间推移竟然蜕变成了拳头大小的光球。这种奇特的变化很快引发段臻的惊喜,他猛然间蹿起来跑到祭台前一把抓住了通体紫色的光球。
甫一接触,段臻只觉得身体如遭雷击,脑海中浮现起出无数画面,那些画面似曾相识,在电光火石间便惊掠而过。大殿里只剩下像是木桩一般的段臻,他在短短的五六分钟的时间里却好像经历了几十个世纪,随着那些片段从支离破碎的状态渐渐的连接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后,段臻终于豁然开朗起来。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胸中的憋闷一扫而光。原来答案竟然是这样,按照那些片段的指示,段臻还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才能走出这个秘境。他绝对不允许奶奶深入险境,那么唯一的人选自然是斑鲛了,谁让你骗我呢。想到这里段臻竟然笑出声来,所有的片段一致指向了炼驰城的过往,而这更关乎鬼族的前途。何况段臻不认识其他鬼民,于情于理也只能把斑鲛兄请来相助了。
他已经在那过电般的霎那明白了祭台的作用,于是微微闭上双眼,将手掌平平的按在祭台之上,他细心的抚摸着祭台的表面,终于两只手掌像是平整的放置在早就开凿好的凹缝内,伴随着耳畔机关开合的声响,段臻终于如释重负。
他在耳畔响起第三声异响后,口中念念有词“斑鲛快来,斑鲛快来!”虽然段臻没有睁开眼睛,但凭借眼皮间的缝隙还是能够感受到眼前寒芒大盛,祭台的本体竟一寸寸的战抖起来。在祭台的光芒渐次消失的刹那,那四斩长明灯终于扑腾了几下重新燃起。
段臻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他在召唤斑鲛的时候竖直了耳朵注意着耳边的声响,他害怕这个祭台因为年代久远而丧失了魔力,若真是那样他就只能屈辱的死在这座棺材一般的古塔中了。虽然眼前确实能够感觉光芒刺眼,但要是这祭台只打雷不下雨,那……
就在他战战兢兢的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后悔了……
段臻不是后悔没召唤来斑鲛,而是后悔这时候把斑鲛大哥拉进来。他只看见一团蜷缩的黑肉在眼前横陈开来,斑鲛浑身上下除了裤衩几乎一丝不挂。斑鲛被叫做黑子源于他身材高大黝黑,一笑起来满口白牙就会和脸上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此时此刻的斑鲛则大字型躺倒在祭台边一米开外的地方,也许因为室内气温太低,他忍不住蜷缩一团,健壮的手臂虚张开来,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为自己遮挡取暖。
“阿嚏~阿嚏~”终于斑鲛忍受不了严寒,不甘愿的睁开眼睛,然后就和目瞪口呆的段臻撞了个满怀。谁知道斑鲛竟然无动于衷,口中喃喃自语道:“做梦都能见到你小子。”
望着又要继续呼呼大睡的斑鲛,段臻终于回过神来,他不留情的往右侧斑鲛露出的大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用了狠劲,段臻虽然长得一米八的个子,身材和鬼民相比还是很单薄的,所以用尽全力的踢出一脚。
段臻本来想要叫醒他,可看着眼前黑塔一般光溜溜的斑鲛又犹豫了,这怎么下手啊。索性就来个大招,看你醒不醒!这就苦了斑鲛,他迷迷糊糊在大床上睡得正香,莫名其妙被段臻用古塔祭台召唤来,挨冷受冻最后屁股还要吃痛。
“混蛋!”斑鲛一个激灵终于站起身来,他双眼通红的瞪着段臻,怒气冲冲的吼道:“你干嘛你!”
段臻见斑鲛怒了,连忙闪到一边大呼:“大哥,大哥!”他可是明白有些人被吵醒会很暴躁,而且斑鲛现在是搞不清楚状况,要是把自己胖揍一顿也是很有可能的。
斑鲛比段臻高了一个头,胡子拉渣一脸凶相,依着他现在的心情吃了段臻的心都有,不过塔里确实太冷了,他又是赤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