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盘旋,翅膀交错遮天蔽日。
雪鸢手中的笛声转为急促的调子,白鸟纷纷发出令人心悸的啼叫,它们的翅膀上着了火,像是承接了来自太阳的光芒一般,千只燃烧着的百鸟冲向幽凰。
少女异色的眼眸里错愕的神色只停留了一瞬间,她的背上张开黑色的羽翼带着幽凰飞向高空。雪鸢指导着鸟群攻击,燃烧着火焰的鸟儿们冲破云霄,追击着幽凰。火焰包裹着那些飞鸟的身体,它们一个接一个的用身体向幽凰撞去。
羽毛烧焦的难闻气味在空中被风吹散,而被火焰燃烧殆尽的白色飞鸟纷纷掉落下来,化作了烧焦的花瓣,花瓣又变成黑色的粉末覆盖着草地上。
幽凰几乎要被鸟群包围在火焰里,她催动右手中的长剑,剑身散发出黑色的光芒,从鸟群包裹的缝隙间散射开来。“砰”的一声闷响,黑色的光芒剧烈盛放,包围了幽凰的鸟群淹没在了黑色的光芒中。
汗水从幽凰绝美的脸庞上滑下来,她的脸上被热气烤的绯红。而在幽凰还未来得及喘息之际,她的眼前光华流转,在火花的碎屑中照亮了幽凰的视线。雪鸢手中的利刃划破了幽凰的脖子,血液冰凉的顺着光洁的皮肤流下来,风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顾不上的疼,幽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她和雪鸢之间一尺之隔的距离。长剑毫不犹豫的朝雪鸢的腰部刺去。幽凰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味,然后——剑,洞穿了雪鸢的身体。
少女的身体那样单薄,纤细的腰肢似被折成两段一般。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冰冷的剑身游走,散发出道道诡异的光芒。那血液也喷薄在了幽凰的手上,然而幽凰却没有感受血液的温度,她看着雪鸢失去血色的容颜如花一般迅速枯萎。
花与绿草在风中摇曳,悲伤的望着苍茫的天空。血液从半空中滴落在原野上,澈望着停止在半空中的两人,紫灰色的眸子寂静而灰蒙。
这是幽凰第一次真正的杀人,第一次用心感受到剑插入一个人身体的感觉。她的心脏不安定的上下跳动,异色的双眸也不能抑制的颤抖着。
她身体中的甜心欢快的叫着“赢了,赢了。”“杀了她。”心脏中如电流般延伸而出的,丝丝快感在幽凰的身体里泛滥。
雪鸢的身体瘫软下去,幽凰看着眼前黑发的女子脱离里了自己的视线,幽凰努力让自己喘过气来。
“你真的把我杀掉了么?”少女仰起矢车菊一般湛蓝的双眸,朝幽凰微笑着说道。。“真是愚蠢呢。”【第二章曲:金色——迷惑之音】,幻想解除,幽凰剑下的雪鸢化作粉白色的花瓣,四散在风中。
雪鸢站在幽凰的背后,拔出没入幽凰身体里的利刃,殷红的液体溅落在雪鸢洁白的衣裙上,晕成点点的红梅。
“唔……”幽凰难以置信的张大双眸,她的心脏在瞬间停止跳动,痛苦的呻吟还未完整的发出,幽凰已经从半空中摔倒地上的。
异色的双眸,一边眼睛似乎因为震荡而变的模糊起来,视线里支离破碎的泛着浅蓝和金色的光晕。幽凰望着站在半空中的雪鸢,从她的身后流淌而出,碧绿色的草叶沾上鲜红的血珠,妖异无比。
她输了……输给了雪鸢制造出的幻想,输给了一颗想要胜利的心。
雪鸢一步步走向澈,沉默的站在澈的面前,没有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就像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
少年也是静默的望着雪鸢,万物在他的光芒下纷纷屏住了呼吸。澈垂下紫灰色的眼眸,问雪鸢到:“告诉我你的愿望吧。”
躺在草地上的幽凰疲惫的闭上双眸,从树上飘落的花瓣落在她凌乱染血的长发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再去迎接这不属于她的一切了。
雪鸢没有说话,澈也没有要等待雪鸢回答的意思,他的心里也许早已有了雪鸢要许什么愿望的答案。
少年背对雪鸢,面朝两面羽翼形状的巨石峭壁。古老的咒语再次被唱响,天幕上降下绚丽的七色极光,那如琉璃一般的光芒从高远的天空中垂落在地上,落在少年的肩头。澈的指尖上凝结出猩红的一点荧光,然而只是这抹星火般的光芒,引起强劲的狂风吹向整片草原,茂盛的细草在天地间虔诚的伏倒。澈的神色专注,风灌满了他的长袍,衣袍上诸天星辰浮动。
“我将实现你的愿望。”澈又一次对雪鸢说道。
雪鸢走进澈,凝望着他手中的光芒:“让我得到永恒的安宁吧。”她这么说道,在刹那间,巨石相对的空间里出现了一道月牙似得光芒,那道月牙夹带着不安定的气流逐渐扩大,最终扩大到直径两米多宽的圆形空间。
澈看着他手中的祈愿之光因许愿者的意向打开了时空之门,少年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却还是对雪鸢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许愿让珈蓝氏族盛世永昌。”
“不。”雪鸢平淡的回答道:“我要去那个时空中,得到安宁……”她说着,转身朝时空之门走去,站在时空之门前,原本混沌的时空因感受到少女的愿望,转化成了她所想要的时间。
白雪覆盖着钢筋水泥的城市,冰冷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