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七点多,幽凰接到薇薇安催促她上学的电话后匆匆洗漱换上校服,拿了书包站在了电梯里。没有小兰每天早上充满元气的起床加油声幽凰已经习惯了,她的七只甜心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更何况她们比幽凰起床的时间更晚。
幽凰咬着一片面包在电梯里对着镜子系起自己没空去梳理的头发。这时候电梯门开了,走进来的人让幽凰手上的皮筋一松,浅紫色的长发又倾泻了下来。赶紧拿去嘴巴上的面包,幽凰脸红着低下头打了一声招呼道:“冥海寺,早啊。”
银发的少年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衣,似乎也是急急忙忙的样子,手指熟练的在领口边把黑色的领带打上。然而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清爽:“早呀,幽凰。”原本冰冷的电梯里开出了绚烂的浅紫色繁花,不论是花瓣还是绿叶都散发着温润而美好的光泽。清馨淡雅的香味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想到前几天拍广告时的场景,幽凰脸上再次红了一片,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电梯一角,手里拿着发带和没吃完的面包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绑头发了么?”澈指了指幽凰手里的水红色发带。
“啊,我……我到车上让薇薇安绑,我自己绑不好出去会给人笑话的。”幽凰连忙解释道,笑容荡漾开来,带着玫瑰花的气息。
“我帮你吧。”
“诶?”
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澈要做什么的时候,自己手中的发带已经被人抽走了。然后自己的身体就被人扳过去面朝电梯墙上的大镜子。幽凰看到镜子里红着脸的少女她的长发被少年撩起,整束的头发被澈抓在手里。少年的手指无意的划过幽凰脖子上敏感的地方,令她的肌肤战栗起来,心里像是被激起小小的涟漪一般涌现出异样微妙的感觉来。
幽凰想象着澈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很有力度。手指划过浅紫色的发丝,利落的将发带系在整束的头发上。
他们两个靠得很近,澈温热的呼吸从幽凰的后上方落下,吹在她的耳背上。柔软的气流顺着耳蜗流进去,染红了少女的两腮。
电梯停了,门开了起来,站在外面的是雪鸢。本来薇薇安安排幽凰和雪鸢的工作宿舍是住在一起,但是雪鸢不同意自己搬到了楼下去住。从电梯的镜子里幽凰看到雪鸢含着诡异笑容的眼神,心里沉了下去,寒冷的气息袭来,连地上都渗透出了阴森森的凉意。
“珈蓝早上好呀。”澈回过身对雪鸢说道,笑容还是那么爽朗,仿佛有他在的地方一直都是阳光灿烂。
“早。”黑发的少女眯起湛蓝色的眼睛,她的声音慵懒而美好,像是一只卧在流苏布幔的沙发上,高贵雍容的波斯猫。
对于早晨的记忆幽凰就停留在这里,停留在雪鸢温柔却未到心里的笑容中。分外小心地扶了扶头上的发带,幽凰拎着书包走进圣夜学园。
下课铃响,原本寂静的班级,走廊上立刻变得人声鼎沸起来。因为下一节是音乐课要到音乐教师上课,班上的同学早早的抱着课本走出了教室。
“幽凰。”唯世叫住了坐在旁边的少女。
刚拿起音乐课本准备离开座位的幽凰疑惑的看着脸色凝重的唯世。“有什么事吗?”她问道尽量用疏离的语气对唯世说话。
等到班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唯世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找七色之卵?”
听唯世提起七色之卵,幽凰迅速想到应该是璃茉已经跟守护者说了关于那天幽凰在天文馆里的事。“是的。”那又如何呢?幽凰看着唯世脸上冷漠的表情让唯世心里抽动了一下。
“你找七色之卵干什么?”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幽凰警惕的回答道。
“梦想乡是不能被打开的,人们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了整个世界。”唯世劝说道,一直优雅有礼的王子样在幽凰的面前变得焦虑不平静起来。
“辺里唯世,找七色之卵,去梦想乡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无权过问。”最后几个字里,幽凰的声音已经不带任何感情。她知道守护者们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她有她要走的路,谁也拦不住她。
都是我自己的事……一句话刺痛了少年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亚梦……”他呼唤她曾经的名字,他对她的感情一如曾经一样,可是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亚梦了。
云层遮住了阳光,在班级教师里洒下颓败的暗色。幽凰心里一惊,她是害怕这个名字,害怕回到过去,然后再也没有勇气走下眼前的路。“我已经退出守护者了,从此以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算要我与你们为敌,我还是要去寻找七色之卵。”
“你真的可以这么冷血么?”唯世抬起头来,语气像是在质问一般。
“因为我是珈蓝幽凰!”少女提高了声音。
“守护者的情谊是你换了身份,换了样子,就能够被换掉的吗?与我们为敌?呵……”唯世惨淡的笑出来,更像是在哭一般:
“你知不知道三年来我们每个人过的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