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他放水的兴致也没了，就站到立式洁具前了事一番，然后出来洗手。刘怡君也出来了，站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拧开了水龙头。这人阴沉着脸，一头的沙布缠得像是戴了个白帽子，再没了平时和蔼沉着的风度。纪强也不愿说话，这本是他极希望得到的，和刘怡君单独谈话的难得机会，可是现在他绝不能再往里乱凑合了。两个人就这么各顾各地在流水里来回搓着手，在镜子里互相地偶尔看了看。这时厕所里真安静，很显然大楼里其他的员工都己经下班了，而同楼层的人都在主控室里应付着主机和马非的脸子，这里真是世外桃源一般呢。
突然刘怡君做了个让纪强不解的动作，他又拿出了一卷沙布，是新的。他想干什么？在这里换药吗？纪强正奇怪，刘怡君己经用沙布作手套从里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塞给了他，不管他接没接稳，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东抬起了头，问：“这台机器刚才谁在用？”
贾延亮刚要说话，韩春娇己经抢了先：“怎么了？是我在用。”她轻柔低缓的声音让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
许东看了她一眼，明显地多用了点心，说：“这个文件是什么？”他指着一个己经被他调出来，但打不开的东西。
韩春娇走了过去，在他身前伏下了身子，好像是眼睛不大好，她的呼吸就在许东的耳畔，她芬芳诱人的体气和让人想入非非的胸部离他的脸只有几寸远。这真让人受不了，许东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稍往后移了移，来躲避这实在惹火的身体，却不知道这更着了痕迹，贾延亮和刘东侠都皱了皱眉。
韩春娇看清楚了，正是那个加了密的银行数据文件，她笑了笑：“这个啊，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秘密。我们张总特意请人加的密码。怎么了？”奇怪，这女人问人怎么了的时候，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这是在反问，反而让人很愿意回答。
许东说：“没什么，打不开嘛，我还以为是个特殊的‘木马’呢。对了，刚才这部电脑在干什么？”他看着这美女，不知是想看她的反应，还是看她的脸蛋。
“是我在玩游戏，”后面一个很粗的男人声音在说，那是个被酒精和香烟弄坏了嗓子的人，杜思明。
“什么游戏？”许东问。
“下围棋。”杜思明靠在沙发里，一脸的疲惫，真的像是个成宿成夜打游戏，消磨时间的人。不过他没有想象中喜欢围棋的人那种风雅的感觉和特有的专注的神态。
许东用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和刘东侠交换了个眼色。他不信刚才引起天线信号反应的电脑操作是在下围棋，那只是个极普通的网络游戏，根本就不会产生外地信号混合本地信号的复杂成分。他说：“你在什么网上下的围棋？”
“没有，我那个网友是个懂电脑的人，他独自跟我联络，我们不去清风网、联众什么的地方。这你也想查？”
“对。”许东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