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丽……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为了整个贝尔玛尔,你可以看成是老朋友对你最后的恳求么?我唯一能拜托的人就只有你了。”
空气中凝重的氛围渐然冰结,厚重的压力感,埋藏于此。
“……好吧,我答应你!贝拉。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无论这件事成功与否,我都不再是侍奉斯卡迪家族的火枪手,我不能容忍骑士的主人是引发战争的元凶。”
“……你是对的,凯丽!我不配担当贝尔玛尔的王女,我对你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可指责的权利。从这个门出去以后,你不再是侍奉我的骑士,而我,也不再是令人尊敬的王女,仅仅是引发战争的漩涡。”
转过身的贝拉背对着凯丽。
转过身的凯丽背对着贝拉。
火枪手骑士凯丽接过王女手中的项链,推开门,向门外走去,不留丝毫犹豫。
大厅中只剩下王女一人,留在大厅中的也只有王女一人。
少女坐在床边,举起颤抖的双手捂着脸,难忍心灵深处的悲哀,泪水夺眶而出,不住抽泣。
贝拉的所作所为无异将恋人推至风口浪尖处,可怜的奥利维拉不仅要蒙受不白的绞刑,还要烙印上战争诱发者的火烙。
躺在床上的王女将自己整个埋进枕头中,借以掩饰哭泣的声音。
回荡在卧室里的,只是少女一人恸哭的回声。
…………
…………
翱翔的战鹰飞翔于蔚蓝的天际,云海与冰川之处海天相接,整个世界都被冰雪所覆盖。
从高空俯视下去是一片皑皑的白雪,偶尔有雪中的野兔从中探出头,蹙动红瞳,机警的四周打探。
时而又有野生斑点鹿从雪堆中抬高长颈,朝向山脉边缘凝视。
远远望去有座孤城镇守其中,鸟瞰之下似乎是被冰雪所掩埋,凸显冰海其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贝尔玛尔与德洛斯帝国的交汇地带,永远冰河的斯顿雪城。
生存于极北之地的贝尔玛尔国民们心怀敬仰,斯顿作为整个贝尔玛尔之北壁,既是与班图族、虚祖国、德罗斯帝国的边境标志,也有着“难攻不落”的要塞之称。
雪城西北是蜿蜒的斯特鲁山脉,这里海拔较高,并不适宜人类居住。
早在上代斯卡迪统治之时,这里只作为与北方交接的驿站,作为互相交流的文化走廊。
但在最近德洛斯帝国极力扩张版图之时,此处又作为防守贝尔玛尔最后的防线,有着北“艾尔文”之称。
野兔眼神迷离,忽然空中传出阵阵尖叫之声,一愣着受到惊吓,猝然间钻回洞窟。
队队飞龙骑兵排开“品”字形战阵从城中呼啸而出,飞往雪城以北,德洛斯帝国的领地。
仰观飞龙坐鞍之上,斯卡迪女王白金头像标志异常耀眼,只有贝尔玛尔皇家飞龙骑士团才允许拥有这最高荣誉的东西。
雪城内拉闸门“咔嚓咔嚓”着缓慢开启,对对骑兵“一”字排开,如同潮水般涌出城外,行驶方向亦是东北方向,德洛斯的领地。
在两国未准许通行的前提下冒然派出兵士踏入他国领地是为对皇帝的挑衅,也意味着开战的宣言。
这是贝尔玛尔第一次对德洛斯帝国发动攻势,也是唯一的一次,在多年纷争中,贝尔玛尔一直趋于劣势,整条防线被压制于斯顿雪城附近。
得益于雪城的坚固与攻城的难度,又得益于虚祖国与班图国之间的盟约,德洛斯帝国一直未派出大军进袭。
而这次不同。
士兵们知道,他们的王女遭到了刺杀,而杀手正是德洛斯外相之子,奥利维拉·奥古斯都。
对王女的刺杀既是对所有守卫贝尔玛尔的骑士们的侮辱,也是互相决斗的申请。
虽然德洛斯方面已经宣布将外相之子处于绞刑,但这并未平息赫顿玛尔骑士们的怒火,深深的自卑感更是蹙动飞龙骑士团团长莫桑比克与骑兵团团长洛基的心弦。
这是一张彪悍的面庞,浓烈的眉毛下压,压抑心中不断高涨的怒火。
银色的世界但听铁蹄之声踏遍原野,“啪嚓啪嚓”的响声此消彼长。
过得稍许,眼见前方黑压压一片黑斑点显现,团长单手高举,示意队伍驻停。
地下骑兵队伍见骑士团停止,也纷纷效仿。
铁骑互相吐出霜白的喘息,在缰绳下不住摇头晃脑。
莫桑比克盯着前方,思虑良久,喉头轻微颤抖,浑身微颤,如若武者之颤。
对手不愧是整个阿拉德拥有最强军事实力的国家,在出城刹那就已被对方知晓,早已严阵以待。
自己所领的三个万人队,或许只在瞬间就被歼灭。
群黑的斑点“一”字扩展开来,渐然接近。
与贝尔玛尔飞龙淡红色的肌肤不同,德洛斯帝国飞龙体型健硕,皮肤呈现冰白,显然一副彪悍身姿。
团长高高站起,大手向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