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烟在家住了五天,自从那两瓶茅台后,凌骞又变出顶级龙井、宜兴紫砂,眼看着童爸爸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缓和,到最后一天,两个男人已经坐在客厅里下象棋了。
童烟在厨房里帮她妈妈做饭,时不时探头出去看看客厅里,童妈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别看了,你爸不会为难他的。”
童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妈妈,你说爸爸会不会已经接受他了?”
童妈妈朝着客厅看了一眼说“不知道,不过凌骞这个孩子还真是用心。”
童烟笑了笑,心里觉得甜甜的。
饭后童烟的妈妈拉着她帮她准备要带走的东西,凌骞看童烟的爸爸进了书房,想了想过去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应了一声,他走了进去。
“童叔叔,我想跟您谈谈。”
童烟的爸爸点头“我就知道你会找我,坐吧。”
凌骞依言而坐,然后将上次童爸爸给他的信封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童叔叔,这个给您。”
童烟的爸爸看了一眼没有接“这个钱我是不会要的,这几天我对你有所接纳,是为了不让烟烟心里难过,并不代表我接受你。”
凌骞笑了笑说“我知道,童叔叔,把向肖亦尘借的钱给他吧,烟烟要是知道您用他的钱来还给我,会难过的。”
童爸爸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不会让烟烟知道的。”
凌骞抿了下唇诚恳的说“童叔叔,这几天您应该看得很清楚,烟烟跟我在一起是快乐的,就算您不同意她嫁给我,她也不会再接受肖亦尘的,在这种情况下,您用他的钱,会让烟烟很难堪的。”
童爸爸眼神黯了一下,开口,声音有些苍哑“凌骞,用他的钱会让烟烟难堪,用你的就不会吗?你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她,终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凌骞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微微笑了笑,然后坚定而沉稳的开口“童叔叔,我向烟烟保证过不会动肖亦尘,就一定不会搞得他身败名裂,不管您相不相信,在很久之前我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童爸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那亦尘说你大量收购尘阳的股份是为了什么?”
凌骞抿唇轻笑,低低的说“没什么,炒股而已。”
从童烟的父母家回来,因为耽搁了不少工作,凌骞每天几乎都要忙到半夜,童烟每晚都快睡着了,才会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天照例已经过了十点,凌骞还没有回来,她窝在沙发上抱着电脑跟浅浅聊天。
浅浅:你家凌总还没有回来吗?
童烟:没有呢,好无聊,你男朋友呢?
浅浅:在洗澡澡,对了,他跟我说尘阳的股票有幕后黑手,你有没有问你家那位?
童烟:我问了,他说不会动肖亦尘。
浅浅:他说的可真隐晦,他说不会动肖亦尘可没说尘阳的股票暴跌和最近的如死水一般的行情跟他无关。
童烟:……你什么意思?
浅浅:没什么就是给你提个醒,反正我觉得尘阳的股票风波肯定跟他有关。
童烟:他说不会动肖亦尘就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我相信他。
浅浅:傻烟烟,不过他对你是真心的,就算有什么也肯定不会伤害你的,安心啦。
童烟:我本来就很安心,不说了,睡觉去了。
浅浅:安安!
童烟:晚安!
童烟将头像设置为隐身,盯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看了很久,然后有些泄气的关了电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等凌骞回来,而是只留了一盏灯上了床裹着被子生闷气,她也不知道是在气浅浅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想,还是在气他对自己的隐瞒。
的确他那天说的是不会动肖亦尘,并没有说自己没有去操纵尘阳的股票,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虽不至于多生气、多难过,但心里不爽是肯定的。
所以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她也没有跑出去迎接,反而是闭着眼睛装睡。
凌骞进屋后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奔过来,也没有听到那句柔柔的“回来了”心里闪过一丝失落,抿着唇换了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将客厅的灯关掉走进卧室,看到床上那个裹着被子的小小人影,他嘴角弯了弯,走过去,坐在床边,先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生病后,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帮她盖好被子,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童烟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转身看了一眼浴室,就垂下了眼睑,刚刚他亲自己的时候,身上有着淡淡酒味,那个吻很轻很柔,她感觉得到他的小心翼翼和真心呵护,然后心里的那点儿不满也就随之变淡了。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她就可以如此依赖、信任一个男人,但在刚刚她似乎找到答案了,就是他表现出来的这种珍视和体贴,每天当自己守到很晚等他回来,接过他的包的时候,都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欣喜和歉意,晚上就算他失眠睡不着,也绝不会辗转反侧,有几次半夜醒来看到他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