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魔灯的钥匙向左转了一圈,随即传来格的一声,似乎已然到了尽头。
金蛇王,白头翁,黄鹰,叶惊天,风慕容五人目光俱都落到那帝陵石门之上,眼见那石门纹丝不动,众人心里都是一凉。
白头翁额头冷汗滚滚而落,颤声道:“金师伯,这灭魔灯的钥匙真的能够打开这帝陵石门么?”
金蛇王心中暴怒,鼻子之中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帝陵石门,脑海之中飞快转动,寻思破门之策。
那风漫天却是背对众人,面向群蛇,站在众人之前十余丈处,眼看那群蛇从这盗洞的一边涌动而来,心中也是暗暗发毛。一伸手,从背后取出一个硕大的酒壶。
那酒壶形如羊角一般,颈长肚大,看上去颇为古怪。
风漫天将那羊角壶取了出来之后,立即打开羊角壶的塞子,跟着从盗洞的一侧石壁向盗洞的另外一侧石壁快速走动,一边走,手中羊角壶微微倾侧,便有一股散发浓烈酒香的液体从羊角壶中倾倒出来。在这盗洞之中,众人和群蛇之间用这酒水画出一道宽约尺许的水线。而后,风漫天这才将那羊角壶收入背后行囊之中。
一切才刚刚妥当,那些双头蛇已然游走到那酒水之前,风漫天右手一挥,一枚甩手箭飞向那水线之上,跟着便听得轰地一声大响,那水线立时变成了一条火线,熊熊烈火迅猛燃烧起来。
似乎是这风漫天手中甩出的甩手箭上带有引燃之物,一遇水线上的酒水,立时点燃。
群蛇被这烈火一烧,纷纷后退。有的来不及后退的,转瞬之间便被烧成了一堆焦炭。
叶惊天心中一凛。心道:“看这风漫天甩手箭的功力,似乎也是一个暗器高手。——这一手甩手箭怕不有数十年的功力?就是不知道他的甩手箭厉害还是我的飞刀厉害?”
白头翁和黄鹰眼看群蛇被那条火线阻挡,却是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风冷清看着这二人脸上神色,立时明白,适才遇到这一群双头蛇之际,想必那风漫天也曾出此一策,却是只能拦阻一时三刻。不能将这群蛇尽数吓退。
果不其然,只见风漫天神色凝重,望着那些双头蛇,头也不回,向后低声道:“金蛇王,快将你的那雄黄粉给我,我这半壶夺命酒阻挡不了三十息。”
那金蛇王却是眼光凝望面前的帝陵石门,还有那一盏插入帝陵石门孔洞之中的灭魔灯,也是头也不回,闪电般伸出手,取出那一个黄澄澄的竹筒,一抖手甩向风漫天。
风漫天背后如有眼睛一般,听风辨器,在那竹筒飞到自己身后半尺之处,募地回手,一把抓住那一根黄澄澄的竹筒。跟着右手伸到胸前,用力一捏,那一根黄澄澄的竹筒砰地一声,被风漫天手上大力捏碎,一股刺鼻的雄黄粉弥散开来。
风漫天双掌齐出,掌风激荡开来,那雄黄粉随即向那些双头蛇飘了过去。
雄黄粉甫一散开,风漫天的身子向后倒纵而出,落在众人身后,双脚不丁不八,目光依旧注视前方,看那群蛇动静。
只见那群双头蛇一阵大乱,随后群蛇嘶嘶声大作。黄烟弥漫之中,群蛇在那双头巨蟒号令之下,继续不顾性命的冲了上来。
一阵阵焦臭的气味在这盗洞之中弥漫开来。
那群双头蛇被烈火烧死百十条。这百十条双头蛇的死换来的是那火线的渐渐熄灭。其后又有百十条双头蛇被雄黄粉熏的晕眩过去,剩下三百来条双头蛇在双头巨蟒的嘶嘶声催逼之下,从那雄黄粉的烟阵之中冲了过来。
白头翁急的直跺脚,口中连声催道:“师伯,不好了,那些双头蛇冲过来了。”
金蛇王正自心烦意乱,被这白头翁连声催逼,心中怒极,厉声道:“给我闭嘴。”
那白头翁眼见金蛇王一时之间无法开启帝陵石门,而面前那群蛇又自汹涌而来,心中恐惧之下,竟是脑子一昏,大声道:“师伯,你们在这里等死吧,我可不陪了。”说罢,右手拔出一把单刀,左手握着那一把铁铲,竟是迈开大步向那群蛇迎了上去。看这情形,竟是要从这群蛇组成的蛇阵之中冲出一条血路,逃出这盗洞之外。
黄鹰大惊失色,口中大声道:“二哥,不可。”急忙伸手去拉。
这一下闪电般出手,立时拉住白头翁的衣襟。白头翁右手单刀一刀挥下,将那衣襟斩断,跟着脚步抬起,冲入那群蛇之中。
风漫天眼中闪过一抹冷酷之色,嘴角紧闭,一语不发。
黄鹰没有拉住白头翁,也是急的跺脚,颤声道:“这可怎么办?”
叶惊天眼见着惊人一幕,心中募地一沉,心道:“这白头翁这般莽撞,直接冲入蛇阵之中,岂不是送死么?”可是转念一想,金蛇王倘然开不开这帝陵石门,己方剩余这几人也难免在片刻之后魂归地府,和那白头翁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之别。当下也就并未出手,更何况这风漫天,金蛇王都是袖手旁观,自己和风慕容终究是两个外人。
那金蛇王依旧双眉皱紧,双目盯着面前的帝陵石门机括,又复伸出手将那灭魔灯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