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师”两天休整期间,昊京内也是一片沉默,巩太师并没有派军队出来搦战。这种异常的安静,再次让霍轰心里有些嘀咕起来。
到了第三天,霍轰没有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便亲自带着两万人马,去昊京城外搦战。
周逢强烈要求上阵观摩,霍轰倒是爽快答应了。
憋了两天,养精蓄锐充足的靖王师,一个个都是充满着劲头,恨不得马上攻城,好好大干一场。
看到“靖王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昊京城内立即鼓角齐鸣。很快,城头便是军士林立,兵戈森严。严阵以待等着“靖王师”。
“城头听着,我乃神州胜朝王室子弟,靖王霍轰,我今天督率大军前来,不是侵略,不是反叛,我是来解救!把神州胜朝从巩太师那老贼手里解救出来,把昊京的官兵百姓,从巩太师那老贼的淫威里解救出来!”
列阵完毕,霍轰当先打马而出,鞭指着城头,先声夺人说起来:“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神州胜朝的好子民,好百姓,只是被巩太师那老贼胁迫,迫于无奈才从贼的。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让你们可以大声对巩老贼说不!”
城头静悄悄的,回答霍轰的是冷漠。
霍轰并不气馁,继续说道:“现在,天下局势已经很明朗了,除了昊京还被巩老贼把持外,其他地方全都重新效忠于王室了。你们全是胜朝好儿郎,一直镇守在京畿,这个时候更该奋起杀贼,为王室效力才对!”
城头依旧一片寂静,兵士们都是面无表情立着。
这时候,一声冷笑突然传来:“好个霍轰反贼!大逆不道,反叛朝廷,以武力逼临京师,现在居然有脸面以神州胜朝王室自居!”
霍轰眉头一皱,眼里放出怒光来了,他看到巩太师了。
经年不见,巩太师看起来几乎没有变。局势的动荡,“靖王师”的步步紧逼,并没有让他额头多爬几条皱纹。他脸上依旧是一副位极人臣所该有的从容与淡定,即便是指责霍轰的时候,他也只是口气激烈,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激愤之情来。
“巩老贼,你终于露面了!”霍轰咬牙切齿道:“我以为你会一直龟缩着。”
“霍轰反贼,虽然你现在势力强大,有乌云掩日之能,但老夫五朝为官,身为三朝元老,就是拼死,也不能纵容你这逆臣贼子,在京城皇地前耀武扬威,无法无天!”巩太师看着霍轰,口气森然。
霍轰哈哈大笑:“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巩太师,好一口冠冕堂皇的说辞!你的心思,路人皆知,还想蒙蔽无知吗?”
“霍轰反贼,你早年一直在外头,假托平寇除贼之名,结交军心,野心勃勃就是要觊觎神器,你当朝廷内外都看不穿你的阴谋吗?先皇知悉你的心地不纯,是以并没有如你之愿,将皇位传给你。你竟心怀不满,大闹京城,反将出去,发动叛变倒攻反算!就算让你得逞了,你也始终是一个窃国贼而已,改变不了霍顿才是皇室正统的事实。”
“这个老贼好张伶牙俐齿。”周逢心中暗赞一句。枭雄就是枭雄,即便是被逼到墙角,四面楚歌了,依旧也要把自己放在正义的位置上,反将对方一击。
霍轰早预料到巩太师会有这种说辞了,他冷冷一笑,道:“很好!巩老贼你既然还认皇室正统,那我问你,那个弑父篡位的孝文皇帝呢?”
“什么弑父篡位!”巩太师怒道:“霍轰反贼,你为了造反,简直是什么话都编得出来!孝文皇帝生来就是太子,又是先皇亲笔御命的大统继承者,何来弑父篡位之说?”
霍轰道:“是吗?既然没有弑父篡位,那你让霍顿出来与我对质,我倒想跟他证实证实!”
“厉害!”周逢心中暗道。霍轰的意图,显然并不是真的要与霍顿对质什么,事实上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了。他的目的是逼住巩太师。巩太师如果要证明霍顿还活着,就该让霍顿出来,这样霍轰就能确定霍顿是否还活着。如果巩太师拒绝的话,则等于间接说明巩太师心虚,霍顿的皇位来路可疑。
果然,这话让巩太师犹豫了下,好会儿才冷笑道:“你这反贼,简直是异想天开!孝文皇帝是什么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老夫出来见你这个反贼,已经是看在你曾经是王室宗族的份上了!
“哼哼,看来天下人的传言果然没错。孝文皇帝已经被你这个反贼害了。你这反贼不过是假托孝文皇帝之名在号令天下而已。”霍轰冷冷说道。
巩太师冷笑道:“孝文皇帝龙体健在,只是染恙卧床而已!你这个反贼倒打一耙,无非是想搞倒老夫而已。老夫就是答应了,天下人也不答应,天下人就算答应了,孝文皇帝也不会答应!”
“你口口声声孝文皇帝还健在,快让他出来,好让我们信服,这个神州胜朝还在王室正统手里!”霍轰话锋依旧咄咄逼人。
巩太师哼了一声,道:“霍轰反贼,你太高估自己了。朝廷威严,岂容你予取予求的!”
“好一个朝廷威严!”霍轰厉声道:“朝廷威严,都被你这个反贼给践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