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也是如雷贯耳吧?哼哼,他要是真的来,只怕是兴师来问罪!”
月君沉着脸,回答明尊的,只是一串重哼。
明尊继续说道:“当今天下的情况,月君您所知所见,也不比我少。朝廷对各部戒心很重,巴不得能找个机会,治治我们,好巩固他们的江山呢。以我们天行者在八部中的实力,根本没有本钱跟朝廷博弈。”
月君扫了明尊一眼,说道:“老生常谈了,说这么多,直接说出你的意思吧。”
明尊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说了,我和多数族人的想法就两点。第一,周逢公子不能再留在天城了。第二,周逢公子必须交出去,才能保住我们天行者的安全。”
月君冷冷说道:“不能留在天城是可以,但是要交给朝廷,绝不可以!”
明尊叹了口气,说道:“月君,为了天行者,你还是三思吧。”
月君哼了一声,说道:“要是我坚持己见呢?”
明尊脸色终于沉了下来,重重说道:“如果月君固执己见,置天行者一族安危与利益不顾,那么,我和众族人——只好得罪了。”
话落,整个大堂突然一冷,阵阵阴风掠过,每个人都不由感到脊背阵阵发寒。这些年来,虽然明尊和月君面和心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但是在公开场合,两人还是会以天伦之序相待对方。明尊作为晚辈,在人前尤其表现得谦和得体。
如今,他居然说出这样狠话来,分明就是要跟月君撕破脸了。月君神色立即沉了下来,冷笑道:“很好!很好!明尊,你等这天,也等很久了,我是该如你所愿了。”
“不敢,只要月君还是以天行者的安危为重,天行者上下依旧敬重月君如初。但是如果月君执意要护着这个朝廷钦犯、外来者周公子,那我也拦不住群情汹涌了。”
明尊口气云淡风轻,但是森然之意昭然毕现。也就是月君如果还坚持站在周逢这边,那相当于背叛天行者,与全族为敌。
“哈哈,明尊说得好冠冕堂皇,无非就是要趁机来打压打压我这把老骨头,让你好把整个天行者带向你想走的道路上去而已。”月君怒极反而笑了:“可是有我这种老家伙在,你就休想肆意妄为!”
明尊淡淡道;“月君,你现在这样胡说八道,只会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我糊涂不糊涂,不是谁想怀疑就怀疑的!”月君眉眼一横,喝道:“月绣何在?”
“月绣在!”日月圣殿外,传来一声铿锵冷厉的回应。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赫然发现月绣双手叉腰,出现在大殿门口。在她身后,跟着数百名一身红衣,挥舞着翼刀的女子,个个柳眉倒竖,恰似要择人而噬的母老虎。
大殿里一阵骚乱,明尊的追随者也纷纷拔出翼刀,摆出架势准备厮杀。
明尊脸色变得很难看,回头看着月君,说道:“月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月君冷笑道:“明尊,你以为我真的老到什么都不知道吗?哼哼,这三天来你在搞什么我看不到,但还是猜得出来的。我就这么个孙女了,难道还能看着她死在你手里吗?”
明尊一脸茫然,说道:“月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装迷糊!你以为我不说,就是不知道月璇是怎么回事吗?”月君神色一厉:“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就该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话当众骂出,酣畅淋漓,却是把最后一点颜面都给撕破了。明尊神色一变,森然说道:“月君,我敬你为长辈,但这不是你可以随便诬陷我,辱骂我的理由。”他声音一长,喝道:“既然月君执迷不悟,不顾大局,那本座就不客气了!传令下去,把周逢给我抓起来,有谁敢阻拦,不管何人,格杀勿论。”
“是!”明尊身后的日升、日落以及众多男族人,同时齐声应答,目光齐刷刷望向周逢。
“谁敢!”月君冷哼一声,也是提高声音,喝道:“月绣,听好了!如果有谁敢动周逢和月柔,碰左手剁他左手,碰右手剁右手,再敢乱来,直接砍死莫论!”
月绣一躬身,脆声道:“是!月君!”拔出翼刀,带着一干手下,鱼贯涌入大殿里。
刹那间,本是宽广的大殿变得拥挤不堪,明尊与月君两股势力,面贴面,背靠背,兵戎相见,随时就要来场大厮杀。
“周逢大哥,等下动起手来,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从一开始,月柔就紧紧抓住周逢的手,此刻看到形势一触即发,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猛然趴在周逢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我,有奶奶在,我在这里很安全的。”
周逢没有回答,他捂住月柔的嘴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有趣!有趣!”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里,他这个突然而来的笑声来得莫名其妙,所有人都是呆了呆,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