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厅里,我竖直耳朵听着这个扣门的声音。没错就是有东西在扣我们家的门。
我脱掉拖鞋,光着脚往门跟前走,想着他妈这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的扣门啊?我起初以为是猫狗之类的东西,可是趴在猫眼上了看一下,外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瞅不见。
我又用耳朵贴在门上听,我晕,声音清楚的很。我又辨认着这个声音的具体位置,就在门的中间,门锁的位置。我心里犯着嘀咕,妈的,都扣到门锁这里了,这的多大一直狗和猫啊?这不可能嘛。
我又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下,还是乌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个扣门的声音却是听的异常明显。我有些焦急了,想着他妈的这到底什么东西在扣门啊?
我的手都按在门锁把儿上了,可是没有勇气往下按,刚才的事情倒现在还心有余悸呢,更何况这莫名其妙的扣门声,谁知道他妈的是什么玩意?
我又看了一下爸妈的卧室,门没有开,我本来想着去叫爸妈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们肯定都进入梦乡了。
想罢,我眼睛又趴在猫眼上看,看了大概有个三四秒钟时间,突然楼道外面的声控灯亮了,只见猫眼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张人脸,那张人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朱琳的脸,白的不正常的脸庞,挂着两只死气沉沉、没有生气的眼睛,嘴唇都已经干裂,而且头发凌乱不堪,站在楼道外面两只眼睛看着猫眼,一动一动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往后一个趔趄,张着嘴想要往回我是跑,可是竟然又听见外面好似有人在说话,一会低声呢喃,一会侃侃而谈,一会有说有笑,一会抽泣哽咽。
我悄悄的又趴在猫眼上看,我操,只见朱琳站在了电梯门口面朝着我招手,我这才看清见他的全身,她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光着脚丫。
她嘴里不知道在说说着什么,目光呆滞,面目表情僵硬,手悬在半空里一下一下的挥着,意思好像是叫我跟着她来。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这时候朱琳身后的电梯门开了,朱琳仍然站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挥手。
此时的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吓得两腿瑟瑟发抖。突然,我看见从电梯的门里竟然伸出无数只胳膊,一把将朱琳从电梯里拉了进去,可是朱琳还是一个动作招手,好像那些手拉她,与她无关似的!
朱琳站在电梯里又继续招手。周围的那胳膊也都学着朱琳的动作招手。我操,这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胳膊啊。
忽然,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了,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我看见朱琳突然咧着嘴笑了一下,我操,她的面部好像是用纸做的似得。
一笑,竟然扯了,两面的嘴角一直扯到耳朵根儿上。煞白的脸,映着殷红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的吓人。电梯门终于合上了,我趴在猫眼上看着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显示,发现电梯竟然停在了我们的楼上。
由于是半夜,那个电梯的楼层显示一直就在那一层,没有动过。就在这时,我听见我们家楼上有开门声,我等了好半天竟然没有关门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人进门呢?还是有人出门呢!
我头抬起来看着楼顶上看了半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的回到卧室里,一下子蹦到床上,将被子捂到我的头上。刚才那一幕太他妈的恶心了,尤其是朱琳咧嘴一笑的那个场景。
突然,我的的头一下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我的脑子里想到一个问题,他妈的朱琳怎么能在我们家门口扣门?又是怎么能在我们家楼上开门的?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而且,还是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我眼皮猛跳了几下,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我现在一心盼着天快亮,好让我上去看个明白!
我的脑子里虽然想这事,但是耳朵却一直没有忘记楼上的关门声,就应为这个关门声,我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失眠。眼睛一直盯着楼上看,一直到天亮。
这个季节的天,到了六点已经大亮了,只要天亮了我就不害怕了。我赶紧起床,跑到卫生间随便洗了把脸,从镜子里我发现眼睛上竟然有了黑眼圈,我操,怎么看怎么像熊猫。打开门拖鞋都没换,直接从我们家楼上跑了上去。
楼上老王头家的大门时紧闭着的,隔壁的房门也是紧闭着的,我操,我一夜没睡着就是没听见关门声,睡得不踏实。谁曾料想这俩大门一个比一个关的紧。我心里那个气啊!
我先是照着老王头的家门一顿敲没人开,而后又照着隔壁的门也是一阵猛敲,都没人开。哎,我操,昨晚明明看见朱琳上到这一层额,而且我听得一清二楚的开门声,不是老王头家,就是隔壁这家啊!
难道走了?那也不对,我一夜未眠,怎么就没听见开门声呢?我心里想着那也不对啊,昨晚我只听到开门声,没有听见关门声,人进门或者出门,一般都会出现两声关门声的嘛!着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她是故意将门锁按着轻轻的关门的?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你又站在这里干嘛?”一个人说话了。我被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