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以前和南书记和乔省长都没什么工作上的接触,南书记也是这一次才有直接的接触,和乔省长就更不熟悉了,估计他对我没多少印象。”
叶庆平说:“是啊,你在交通厅是副职,到青原任常务副市长的时间也不长,和两位主要领导接触的机会少,他们对你不够了解也属正常。不过,这次南书记下来视察,你机会抓得不错。”
伊海涛不无担忧地说:“据我所知,好像也有点后遗症。”
“这是有人背后在搞小动作。”叶庆平心平气和地说:“其实,我和乔省长有过几次接触,感觉他应该是个直率的性情中人,骨子里颇有些文人情怀,与你我这些人很容易拉近距离。”
“哦,是这样?”伊海涛有些惊讶。
看来,传闻与事实还是有差距的。
叶庆平从事人事工作多年,对人的感觉应该是非常准确的。乔省长是一位有着远大政治抱负的领导,不可能会和一位下属计较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叶庆平说:“我想,你倒真是需要让他熟悉一下,如果他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又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我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跑到乔省长面前,说我是青原市的伊海涛,我有些工作没做好,请你批评指正。唉,要是还在省直机关工作,或者像你老弟这种岗位,就可以近水楼台呀。”伊海涛的话,既有玩笑,也是实情。
“哈哈,哪有像你这样主动把错误往自己头上扣的。”叶庆平略一思考,便当场献了一计。“我听说,乔省长正在组织农村经济工作方面的调研,你要是能提交一份高质量的调研报告,那就再好不过了。”
原来,乔明松曾经在某国家级社科院任职多年,对理论研究情有独钟,特别关注事关重大国计民生的应用性理论问题。就是在担任省长的这几年,他还亲自给理论刊物写过文章,经常组织开展一些专项调研活动。
全省农村经济工作结束之后,他强烈地感受到各市县的负责人对农村经济发展的思路还不够清晰,存在着盲目胡乱作为和茫然不知作为的倾向,因此就萌发了邀请一批高等院校、社科研究机构的专家开展调研活动的想法。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乔省长对于专家推介的重点调研报告,一般都会认真阅读,还经常会有重点指示。”叶庆平举例说:“现在省行政学院的汪院长,就是在前几次的调研活动中,写出了两篇高质量的文章,让乔省长产生了深刻印象,前任院长调离之后,乔省长就力举他担任院长,一下子就从副厅调提拔为正厅职了。”
不用细想也能掂量出,叶庆平的这个主意确实很够分量,也很够交情。不知底细者,绝对不会朝这方面考虑。
当然,叶庆平今天同意和伊海涛见面,不光是要向他传递一些信息,也是想好了要出这个主意的,他对伊海涛的理论水平是了解的,换做没有理论研究基础的人,写不出像样的东西来,他这个主意出了也是白出,其他书友正在看:。
伊海涛抑制不住兴奋,马上带领楚天舒,以茶代酒又敬了叶庆平一次。
写过文章的人应该知道,相比于那些公文、报告、讲话之类的官样文章来说,调研报告是最难写的,除了角度要新颖、理论性强、论述有深度等基本要求,关键是要言之有物,切合实际,还能具有一定的指导性作用。
当然,作为意欲起吸引乔省长注意的重头文章,不光行文的水平要有高度,更重要的是,提出来的观点必须能契合乔省长的思路,大方向如果错了,文字再漂亮也会适得其反。
如果这篇调研报告能出彩,伊海涛不懂农业、只会空喊口号的传言不攻自破。而且,根据叶庆平提供的截稿时间来推算,调研活动结束之后,刚好距离换届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能引起乔明松的注意,时机也非常恰当。
“不过,这篇稿子分量不轻,选题破题难度不小,还要结合青原农村经济发展的实际,不知是否能写好呢。”伊海涛兴奋过后有些担忧。
“是啊!”叶庆平也有着伊海涛同样的担忧,如果写出来的东西不入乔明松的法眼,至多是做了一个无用功罢了,如果出现了观点相左的现象,那就弄巧成拙了。
“庆平,既然你想到了这个法子,那文章该怎么写,大方向上还得帮我出出主意啊。毕竟,这种文字劳心费神,不是那么好弄的。”伊海涛在城市规划设计院从事过理论研究多年,对研究性文字的写作难度自然心里有数,所以他说这个话时语气真诚,并非假装谦虚。
“伊老师,你是知道的,这个真不是我的专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叶庆平连连摇手道。“说实话,平常搞点考核报告之类的我还凑合,如此重要的调研文章,还要入得了乔省长的慧眼,必须确保站得高写得实,方能取得奇效。不过,如果能得到临江大学祝庸之教授的指点,那就事半功倍了。”
叶庆平提到的祝庸之教授,是乔明松较为倚重的专家智囊团成员之一。当年乔明松当知青的时候,祝庸之下放在同一个村里监督劳动